信纸内容、字里行间,可见‘太子’二字……
沧澜皓下意识抓起一封信、飞速扫视:
“这……”
“怎么可能……”
信纸上,乃是百姓联名所书的状纸。
内容乃是状告他命人炸毁堤坝、引发水灾……
“不、不……”
他连忙捡起地上的信、快速拆开。
却见、信内内容、大致相似。
他不敢置信、恍然间、头脑一片空白:
“怎么……怎么会这样……”
王安书不明所以,小心的捡起一封信。
一看、瞪大了眼。
天呐!
这怎么回事……
这不是指责九王爷的证据吗!
怎么突然变成……
沧澜夜袖袍轻动、一封信夹于指尖,扬声寡淡:
“燕南知府特传快报。”
太监连忙双手接过、奉上。
沧澜政神色极沉,愤然的胸口起伏……
太监明白皇上的意思,拆了信,用那阴柔的嗓音、小心念道:
“据查,太子逼迫燕南知府代青天、抓其家人、命其炸毁堤坝、制造水灾,后九王爷前往、代青天畏罪自杀,太子为灭口、行凶杀人……”
越念、声音越小。
越念、皇上的神色越沉,周身散发的阴沉之气、仿若可吞噬一切……
太监手抖、渐渐拿不住信……
吓得他头冒冷汗、身子发颤……
众人皆惊住。
未想、这一切、都是太子做的!
杨府之案、燕江水灾、刺杀九王爷、围剿西疆公主……
太监咽了口水,小心念道:
“太子与代青天来往书信皆在,炸毁堤坝之人已绳之以法,如今燕江动荡、百姓……”
“够了!”
沧澜政勃然大怒:
“枉你自小修习帝王之法、君王之道,为君为王的胸怀、仁慈你修到何处去了!”
“儿臣、儿臣……”
沧澜皓张嘴,话到嘴边、却是那般的无力……
“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
“即日起,太子降为皇子,待在府中、闭门思过,不得命令与传召,不可踏出府邸一步!”
“父皇!”
沧澜皓瞪大了眼:
“父皇,儿臣知错了!父皇!”
不要夺去他的太子之位!
“父皇,儿臣糊涂!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鬼迷心窍、堕入迷途!父皇、请再给儿臣一次机会!父皇……”
他急切了。
着急之色涌上眼眶、求饶的字句慌措:
“父皇,儿臣知错,请您……”
“带下去!”
沧澜政怒然:
“逆子!好生反思!”
“父皇!”
两名侍卫大步而来,一左一右架起沧澜皓,半拖、半带。
“父皇,请您开恩!自古以来孰无过错!请原谅儿臣一回!”
沧澜皓一边挣扎、一边恳求:
“父皇……”
两名侍卫架着他、强行带走。
恳求声急切飘荡:
“父皇!父皇……”
直至远走、直至消失……
那求饶声、依稀飘荡于大成殿上空……
众人低着头、神色各异,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沧澜政怒意未平、怒火久久难消……
一时静谧、无人敢言。
须臾、拓跋蒹葭上前一步,拱手:
“沧澜陛下,我等已前来多日、明日一早便启程回国!”
“蒹葭公主不必着急。”
沧澜政扫视而来,极沉的目光夹带着几分阴鸷:
“既是为了两国和平、前来和亲,怎能空手而归!”
拓跋蒹葭目光顿沉:
“陛下,蒹葭已想清,得不九王爷倾心、便立即回国!”
“别急,朕还要与你谈谈、那边疆处……暗藏几万士兵之事。”
拓跋蒹葭心思顿沉、暗叫不好。
未语、沧澜政已森冷扬声:
“来人,将蒹葭公主与使者等人带回宫、好生照料、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