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渺茫然地往旁看,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赤红的双眼。
alpha眼底血丝遍布,在季初渺看过来的下一刻,便立刻错开了视线。
季初渺恍惚了一秒,发现江印眼底的血色比起方才,其实已经褪了不少。
隔壁的喧闹声隐约能听得到。
嘶喊尖叫、重物坠落的闷响、救护车的尖锐嗡鸣……
季初渺盯着天花板。
浅灰墙纸有些斑驳,从缝隙里透出墙的真正底色。
米白色的,温柔又宁静。
他耳边留不住任何动静,大脑一片空白。
江印牙关咬得生疼,终于熬到了头。他身体里不断扑袭的热度终于停止翻涌,重新获得安定的内心,却又泛起一股难言的空乏与渴求。
易感期向来无法彻底缓解,除非除了完全的标记。
但不可以、不能、还不舍得。
处于特殊时期的alpha,别说临时标记,就连一个轻吻,都能一发不可收拾。
江印没有去理睬身体忠诚的反馈,他再深深吸了口气,便抵着季初渺的肩起身了。
季初渺吞咽了下,等江印撤开后,才找到自己呼吸的顺畅节奏。
他一肚子被咬疼后埋怨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为什么……”季初渺迟疑了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