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化妆,坐那儿吹个头发都得好久好久……”易嘉一同行,也跟着叹了口气。
“我挺快的。”季初渺回想。
众人向发言的少年投去谴责的目光。
季初渺和江印的外形条件,就抓个简单的短发造型,穿一身节目组配备的单色制服,都能席卷赛场,力压其他所有人。
就连嘴毒的化妆师,在面对这两人时,都只剩下赞美的彩虹屁。
而不是“三万年没去角质吗”、“你的油田可以炒菜了”、“太黑了没有现成粉底液能用”这样插刀诛心的吐槽。
大家对此深有感触。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哭人,大家难掩羡慕。
食堂里不少选手都聊起了选曲。
“听说声乐组会有一首歌,是海豚音。”
“舞蹈那边,据说好几首都是国外的流行曲。”
“完了,我英语说得好菜的!”
“说唱这边,据说有很亮眼的创新,具体是什么……”
“他们怎么知道的?”季初渺一路听过去,在窗口点了份羊城特色的艇仔粥,又央求阿姨多给他打了两根油条,端着往回走。
“虽说是保密的,但有人亲朋好友在节目组工作,肯定能知道些。”易嘉一闻到了浓稠的粥香:“离比赛没几天了,你怎么还要了油条?阿姨不是给你碗里放了一点吗,还不够?还要专门拿一条?”
临近比赛,选手们一个比一个紧张。油条这种高热量还容易上火的炸货,也就心大不怕嗓子哑的季初渺敢碰。
季初渺也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高汤生滚的鲜粥,配油条可好吃得不得了。不一起吃,简直像被剥夺了灵魂似的。但吃的话,肯定嗓子得难受一段时间……
季初渺把粥碗放到桌上,伸手往身前口袋一探。
一串润喉糖安静地蜷在卫衣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