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溪咬咬牙,恼羞成怒地伸手将推了沉君言一把。
过分的是,明明她完全没用力,沉君言却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眼睛定在她身上,仿佛他才是捕猎者。
正等待、诱导着猎物自投罗网。
房间里还亮着灯,黎溪他赤裸裸被盯着,浑身不舒服,连忙起身爬到床头,抻着身子越过沉君言想去关灯。
就在她指尖摸到开关的一刹那,沉君言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腰肢,迅猛一带,毫无防备的她直直坐在了沉君言的胯上。
“唔……”
被贯穿的那一瞬间,痛疼和爽快直奔大脑,又从大脑发散到身体每一处,刺激得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沉君言你混蛋!”
她腰上的手还没有放开,引导着她由慢至快律动。
他们的身体早已熟悉了彼此,在情迷意乱中,黎溪只留意到床头的灯还亮着,和她身下的沉君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不、不准看,关灯……”
娇脆的话语被撞得破碎,而沉君言很不满她的不投入,换了个姿势将她扣在怀里,毫不怜惜地更加深入。
黎溪从未主动和他亲密,得到甜头的他不仅不想听从她的话,甚至想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能让他看清黎溪沉浸在他构造的欲海里的模样。
他要她眼里只有他一个,要她只对他一个人绽放,所有的喘息叫唤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把她两条腿抬起折在胸前,恣意顶撞。
“溪溪,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
沉君言动作粗暴,但声音轻柔,黎溪被他弄得神魂颠倒,只隐隐约约感觉到他的舌尖舔舐着她的耳垂,没能把他低喃的话听进去,只能一遍一遍地娇喘,几近窒息。
黎溪以为,这次这本豁出去喂饱了沉君言,巡演的事就能板上钉钉,谁知道第二天醒来,现实给了她当头棒喝。
晨光破晓的那一刻,沉君言准时醒来,本来就浅眠的黎溪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
沉君言挑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黎溪摇摇头,抱着被子也要下床:“瞿老说九点要去她那儿报到,迟到就作废了。”
沉君言的手顿了顿,松开放回他身侧,随手拿起挂在床头的吊带睡裙帮她穿上:“作废就作废吧。”
“你说什么?”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黎溪反手抓住沉君言的手腕,“你昨晚不是说……”
“昨晚?”沉君言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容,“我昨晚的确说了会考虑,但这不表达我愿意放你去。”
他食指托起黎溪的下巴,拇指轻轻按在上面,像看一件艺术品一样打量黎溪的脸:“下个月我要到美国出差,而这种情况下……”
见沉君言俯身凑近,黎溪正要侧过脸躲开,而他却先一步咬住了嘴唇。
“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到处巡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