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池照影倾身贴近,压住身下的alpha。
“这样舒服吗?”她把住郁离的腰,大拇指微动,摩挲着指下细腻的肌肤。
alpha的性器正深埋在自己体内,连生殖腔也被敲开,冠首坚硬,挤开腔口的软肉,捣进更隐秘更敏感的部位。
肉刃万分硬挺,不偏不倚嵌在私处,触感坚硬,温度灼人,池照影呼吸微乱,伏在郁离身上,或轻或重地喘息着。
一侧的长发起伏发颤。
“嗯……”郁离偏过头去,漂亮的alpha喘息不止,近乎慌乱地眨眼,眨落几点泠泠碎泪。
被情欲侵染,原本苍白的肌肤此时也泛出靡丽的红,那张唇更是艳丽得叫人心颤。
池照影没能忍住,她伏低身子,呼吸交缠,她含住这片花瓣。
泛着靡靡艳情的红唇被她吮进唇间,轻柔一触便似乎能化开来,融成软和春水,含进肺腑润进骨血里。
“唔……”
亲吻逐渐加深,郁离受不住似的低叹,攀在池照影肩上的指节也收紧,紧绷至颤抖,瑟瑟袅袅,虚柔得不堪一击。
融化她、吃掉她。
就此永不分离。
有个声音对池照影说。
下身的穴肉更是收紧,将肉棒吮得更实,唇间的唇瓣也含进更深,甚至连齿尖也松动几分,尖牙探出些许,似乎要刺破那张薄唇,嵌入内里吸吮郁离的血液。
郁离颤得更厉害了,搭在池照影肩头的手也收紧。
“啊……阿池。”在下一颗泪滚落之际,郁离受惊般的轻颤,她扭过头去,下唇从池照影唇间逃离,随着偏头的动作,唇瓣轻轻摩擦过。
像是给热烈的亲吻收上一个尾,如果说方才的唇齿相缠宛如热焰与柴薪的交流,那么这转瞬而逝的轻蹭,就是霖霖细雨降落,被火舌一舔,化作丝丝缕缕的清雾。
泥土干涸,心房焦渴,蕴着千万层难以纾解的欲望,却被惊鸿一现的湿雾滋润。
心跳停滞了半瞬。
停在这次似有若无的轻掠里。
池照影眨了眨眼,怔神片刻。
“阿池、阿池……”郁离的呼吸凌乱,一声赶着一声,似乎再受不住更多情欲的侵袭,她喘息着平复,又倚着池照影的手臂,靠进女人怀里,呼吸起伏间,她寻得间隙开口,“不行……太多了。”
带有半分哀求的意味。
池照影心口一缩,侵占欲翻涌而至。
周遭omega的信息素浓得惊人,池照影知晓自己有多动情,又是动了多少私心,她刻意释放满是引诱意味的信息素,来诱使身下的alpha向自己索取。
可郁离不会索取,她似乎一直都不会。纵使信息素浓度高得让空气都粘滞,纵使池照影反反复复告诉她,诱哄她,让她可以毫无顾忌宣泄情欲,郁离却始终柔软。
只是躺在池照影身下,任其予取予求,像一汪恒久不变的古泉。
静雅、迷人,毫无侵略性。
自从上次说开之后,确定她们终将分离,郁离似乎有了倚仗,不再有压力,也不用再担心会受池照影影响,不用再害怕被感情所累,她便卸了那层冷漠强势的伪装。
在这之前,她企图将自己武装起来,让池照影望而生畏也好,被时光磋磨出来的陌生感打败也罢,总之能让她们二人平和分开就行。
事实上——这并不管用。
无论池照影故作的乖顺,或是再无法掩藏的偏执,都让郁离束手无策,她没想过……即便她做出如此模样,这个人也并不想放开自己。
但好在……那个夜晚,她们互相坦诚,一直紧绷的薄膜撕开一道口子,那彼此也就不用再伪装。
此刻被薰衣草香包围,郁离的眼尾有泪光闪烁,她紧紧抱住身上的女人。
郁离轻咬住下唇,忍不住又想,她似乎真的不会心动了,不会对这个人牵挂,也不会担心她再离开。
不会动心,也就不会害怕。
情欲翻涌之际,她仍是在期待约定之日的到来。
…
池照影倏然一颤,或许是某个重迭的呼吸里,她感知到了郁离的想法,又或许是……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她一直都明白郁离所想。
之前的郁离会故作冷漠,会刻意疏离,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受伤难过。如今的郁离柔软安静,包容又宽和,那张漂亮的、瑰丽的唇里,似乎再说不出一句拒绝。
却比那个冷漠得叫人胆寒的郁离伤人得多。
郁离是承受了多少呢?她受了多少伤?
那把刀,落下了几次?捅进了几分?郁离失望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如此了无生机。
池照影的下唇瑟瑟不止。
她后退一步能看见郁离抗拒挣扎,能看见这个人稍有生气的模样;进了一步,郁离就连伪装也不需要了,那些虚茫那些无望,尽数摊开来,筋络与血肉处处分明,叫池照影看个清楚明白。
可不进这一步,不把这些隔膜撕开,她就永远看不见郁离真实的模样,也就永远触碰不到郁离的内里。
这本该是进退两难的决断,但池照影望着那个模糊难辨的身影,毫不犹豫纵身而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