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偷偷议论,皇上为了保住声誉,将原德亲王毒害在狱中,准备拟定原德亲王自尽。
与太后有染的高大人,当年皇上未出世便留在太后的身旁伺候,皇上急于处置原德亲王,恐怕他的身份也不纯正。
消息传进皇上耳中,皇上勃然大怒。
下旨命人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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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王得到消息,焦急的在书房来回踱步。
姜岑端着糕点进来,被献王怒斥道:“谁让你进来?滚出去!”
“王爷……”姜岑委屈的唤道。
“滚!”献王挥手打落姜岑手里的糕点。
姜岑受惊的后退一步,看着献王铁青的面容,提着裙摆离开。在门口撞见沉香,愤恨的瞪她一眼。
沉香微微含笑,将姜岑关在门外,细声细语的说道:“王爷未免太不怜香惜玉。再如何说,姜姨娘与荣王府、凌王府有些许牵连,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儿。”
“外头的传言你可听说了?”献王不耐烦的皱眉,失了往日的镇静。往日无论他有何动静,都牵涉不到皇上。皇上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那日宫宴虽然他摘清自己。凤敏终究是他带入宫,皇上对他起了防备。今日的流言,恐怕就是针对他!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沉香坐在太师椅上,顾自斟茶,漫不经心的说道:“王爷太莽撞了,德亲王即便不是皇室血脉,不过内侍之后,可也不能轻易动得了。毕竟皇上也牵涉其中,他也不知该如何妥善的处置,适才只是关押大牢。德亲王如此敏感的身份,王爷想要动手,未免也要遮掩一二,竟是这般堂而皇之……”说到这里,沉香失望的摇头。
“本王并非对他动手!”献王气急败坏的说道。
“可死的是他。”沉香眼底闪过暗芒,冷静的说道:“事已至此,他们恐怕是借皇上的手打压你!而皇上陷入舆论中,定会重罚谋害德亲王的人。”
“那怎么办?”献王心中恼怒,这件事定是荣王府那位在搅弄出来!
沉香双手交叠在腿上,轻笑道:“静观其变。”
献王一怔,蹙紧眉头,不解的说道:“不该遮掩一番,祸水东引?”
沉香嗤笑道:“王爷此番继续动作,只怕如了他们的心意。不消明日,您也会尝一尝牢狱之灾。”
献王心中一震,他若是当真行动,只怕皇上更加猜忌他对凤源动手有其他文章。而他没有任何动静,一旦宫中有了风声,他如实交代清楚顺势撇清与方氏的牵连,煽风点火一番,让皇上将目光转向荣王府岂不更好?
想通其中关节,更加高看了沉香。
“王爷倒也狠心,舍得下方氏那颗棋子?”沉香眸光微闪,只怕有一日她成了献王绊脚石,也会落得如斯下场。
想到此,眉头微微一拧,面色沉冷。
献王面无表情的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非是她们,本王何须落到如此的境地?”
沉香微抿唇瓣,抚平袖摆,起身道:“如此,沉香告退了。”
献王望着沉香婀娜离去的身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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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方氏拂袖扫落长案上的摆饰,面颊因怒火而一片通红,胸口上下急剧起伏。
仿佛犹不解气,握拳狠狠锤了一下桌子,恨声道:“这个小贱人倒是福大命大!王爷亲自出手,也让她逃过一劫!”
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发抖,不知是因方才捶打疼痛所致,还是因为凤瑶不死,心中害怕。
“无用的东西!”方氏面目狰狞,低啐一口。
云樱面色一惊,母亲方才那句分明骂的是献王。
可见四下无人,心中微微轻松。
虽有不敬,可是献王到底是不中用。
只是——
“母亲,大嫂不死,她定清楚我们与献王的勾结。不知献王做了什么,最后死的是德亲王,可到底是打草惊蛇,让她知晓我们动了杀意。就怕……”
“怕什么?只要皇上不见她,她向谁状告咱们?”方氏这句话底气到底是不足。
云樱低声道:“母亲以为如今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为哪般?大嫂虽然身陷囹圄,可莫要忘了大哥。”心中一悸,喃喃说道:“打蛇不死必挨咬,咱们到底轻率了。”
方氏浑身一抖,似想到什么,嘴角微颤:“天塌了,还有献王顶着。”
云樱苦笑道:“只怕咱们势微,给人推出去顶罪了。”
方氏豁然起身,瞳孔微缩,颤抖的说道:“他敢……!”
云樱思虑比方氏周全,吩咐小方氏看守着方氏,避免她再做出什么混事。望了一眼秦楼的方向,手指紧紧绞拧着锦帕,她们的确糊涂了,竟做出斗倒大房的算计。
却不曾想,处处与大房做对,又是依附着大房而生存。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纵然她们千万般算计,大房倒了,又岂有他们三房的容身处?
母亲糊涂,给人当作棋子。
她竟也迷了心,与母亲一般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