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怎得能冲动就强吻了他?
云初看着手背上的红印,挑了挑眉,见她动怒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
凤瑶听到他动了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倏然,被子被掀开一角,他躺了进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缓缓的收紧,不顾她的挣扎,揽入了怀中:“可好些了?”
肚子上的大掌轻重有度的缓缓的按揉,酸胀的小腹稍稍缓和,慵懒的靠在他的胸膛,闷声道:“好很多了。”
云初轻叹了一声,看着依偎在怀中的人儿,这种感觉有一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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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荣王妃满脸喜气的来了秦楼,凝玉提着不少养身补血的补品进来。
凤瑶看着荣王妃的阵仗,一时有些茫然,斜睨了云初一眼,这种事情每个女人每个月都有,他怎得能告诉王妃?
荣王妃看着他们的目光颇有些暧昧,看着凤瑶要起身,忙按着她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起身行礼。”
凤瑶受宠若惊,不好意思的说道:“母妃,您怎得过来了?”
荣王妃的目光在凤瑶的肚子上打转,高兴的说道:“我那里堆着很多,你身体不好,多补补。”
凤瑶面颊泛红,轻声说道:“大夫说气血虚,所以月事絮乱,身子好了差不多。”说到那两个字的时候,凤瑶眼神飘忽的睨了身旁的人一眼,声音低了下来。
荣王妃脸上的笑容一僵,上下打量着二人道:“月事?”
不是圆房了?
“是啊。”凤瑶见荣王妃变了脸,突然意识到什么,抿紧了唇。
荣王妃眼底闪过一抹失望,兴致低了下去,却也是叮嘱凤瑶好好养着身子。
凤瑶见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诚然她想与他生孩子,但是如云初所言,他们两个的身体状态,并不适合要孩子。
云初的稍好,主要是她体内仍旧残留一些毒素,只怕会化作胎毒。
“母妃,我昏睡的那些年,汤药里都有少量的毒,日积月累的在体内。虽然解了不少,依旧有余毒。”
有余毒。”凤瑶知道云初也是带着胎毒生下来,所以她说到这里,荣王妃恐怕能够理解。
果然,荣王妃立即说道:“孩子不急,先养好身子要紧。不然到时候孩子跟着受罪,大人心里也折磨。”
凤瑶颔首。
荣王妃小坐了片刻,便走了。
凤瑶情绪低落的躺在他的腿上,叹声道:“我体内的毒,什么时候才干净?”
“这么想给我生孩子?”云初沉声道。
凤瑶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感受到他浑身绷紧了,这才解气道:“不知羞耻。”谁要给你生了?
云初摇了摇头,静默不语。
良久,凤瑶才低声道:“我想生孩子,又怕生孩子。你的毒是胎毒,我怕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有,每当想起的时候,心里就很难受。你说,你的毒怎么那么难解?”
云初眸子里闪过一抹悲凉沧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也很好。”
凤瑶并不觉得这样很好,没有孩子,总觉得整个人生缺少了一块,不完整。
恐怕这也是他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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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府静安阁
三夫人面色阴沉的坐在榻上,放在扶椅上的手微微发抖,因为那批嫁妆没有追回,骗走的那批人早已逃离了盛京。
眼见着还有几日便到了半月之期,三夫人心里急的上火。
毕竟这是她的媳妇与娘家哥嫂牵扯到的事情,她不能甩手不管!
胡氏跪在小姑子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我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做了这糊涂事。眼下东西找不回来,你哥哥也把宅子、田产给卖了,也只是凑了三万两银子,还远远不够。”
三夫人青筋跳动,却是连骂人的力气也都没有了。这些天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没有一日吃好睡好,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
“一件像样的没有找到?”三夫人压抑住心头的火气,冷声问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人?”
一说起这件事,胡氏满肚子苦水,咒骂道:“那些人都是从拍卖行找来的人,当初谈妥了,直接把东西抬到拍卖行,评估后给价钱。谁知抬出来的时候,那些人说都是打眼的东西,拍卖行不收,全都给我送到了府上,我寻思着暗中找买家,哪知他们早已掉包,里面都是赝品!”
“我哪里甘心?找上门去那些杀千刀的说根本就没有那几个人!”胡氏说起伤心事,心里一阵阵的绞痛。那么多的银子,还没有到手飞了,到头来还要自己砸锅卖铁的凑银子赔!
三夫人看向云宇齐:“你说怎么办?”
云宇齐苦笑了一声:“这件事还能怎么办?没有银子也要想办法,总不能看着舅舅一家子全都下狱。”
三夫人心疼娘家人,只是对这个嫂子看不上眼。听了儿子的话,唤着云宇齐进了内室:“母亲这些年也积攒了一笔私房,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就算是逼死了咱们,也是赔不起。”
搬开脚踏板,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盒子,拿着钥匙打开,里面放着一叠的银票,细数下有几十万两。都是这些年管中馈的时候,捞的油水。
紧紧的抱着箱子,三夫人泪水在眼底打转。这一下,全都要倒出去,就好比有一把钝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割着她的心头肉。
云宇齐诧异的盯着箱子,他没有想到母亲这些年贪墨这麽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