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残隼 袁诺 4796 字 26天前

我惹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联络时间之前我们终于到达了联络点。对于联络点的确定很好确定,是一处干涸河床边上的一个山洞中,在山洞边上长着一排沙枣树。在向西的第三棵沙枣树上有一个被什么鸟类废弃的鸟巢。

“妈啊,这也算鸟巢,这和麻雀差不多大嘛。”教士对情况与现实有点出入感叹道。

“注意警戒,排查地形。”

鬼见愁说道后我们马上负责各自己区域。开始对周围进行排查。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半个小时之前a小组已经和向导联系上了。

“注意,有人过来了。”

在我们的瞄准镜中一个人牵着一头毛驴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宽大的袍子让我们看不清对方具体样子,目测到这家的身高一米六七左右。

“有点不对劲。”孟光说道。

“什么不对劲?”我问道。

“不知道,我反正觉得那个人有点怪怪的。”孟光说道。

鬼见愁看了孟光一下没有说什么,然后继续观察那个人。那人走到山洞口的时候,看到山洞口边上用三根树枝摆成的一个三角形后,看了看四周后走到三角形的边上,然后把树枝摆成一个人字形,其中的一头正对着东方。

“布谷,布谷,布谷。”鬼见愁学了三声鸟叫。

那人听到鸟叫后,便把双手放在头顶上,然后身子转了一个圈。

“好,目标确认。鬼见愁用波斯语说道:“嗨,朋友,你好。”

那个转过身子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这才知道孟光所说的有点怪怪的是什么意思,因为这是个女人。在宽大的袍子中,男人与女人的身体是分不清楚的,起码我是没有注意到。因为在我的潜意识在这样的地区里当导游的一定是个男人,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女人。

“我叫亚西。”亚西说道。

“我叫鬼。”鬼见愁说道指了指我们说道:“导弹,鹰嘴,鹰眼,猎豹,怪物。”

亚西向我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们现在在这。”亚西打开地图指着一处说道。接下来我们得到金月了。这里也是最难走的地方,也是你们最需要注意的地方。从现在起你们的身份是我请来的护卫。无论任何人问你们,你们只要说不知道,我是护卫就行了。”

我们点了点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亚西的父亲以前居然是一个毒贩,而且是很大的那种。自从1996年塔利班在阿富汗中内战胜出后,由于塔利班施行的政教合一的统治,所以觉得鸦片这玩意不符合教义,于是鸦片被禁止种植,于是鸦片在那时曾一度被绝种。当时亚西的父亲对这一政策也是极为拥护的,虽然在之前他还是个很大的毒贩。但事隔不久后,由于塔利班内部发生了很大的分岐,于是塔利班分成两派开始斗争,最后鹰派获胜,于是有了后来的9.11事件。美国在攻打阿富汗不久,塔利班就赶下阿富汗的政治舞台,这时塔利班内部又发生混乱,一些中立派或鸽派被视为叛徒,于是在那逃亡在大山中的塔利班开始对基报复。而亚西的母亲就是死于这样的报复。而亚西的父亲在对国家与信仰失望后又操起老本行,只是这时的局势又不一样了,这时的塔利班为了获得大量的资金也参于毒品行业,于是在一次新金月毒品行业洗牌中,亚西的父亲挂了。出于对基地的恨,于是亚西就加入到反塔利班的事情当中,这也就为什么她会成为了我们的向导之一。

虽然我们要相信向导,但是我们也要对其表示警惕。这是特种作战法则之一。

一路上我们见到不少的马队,而这些马队都是清一色的武装押运,这些都是毒贩们的运输队伍,在这样的山路中车队根本不太好用,反而那些耐力很好的阿富汗马却是极好的交通工具。亚西对于这些人好像很熟悉,一路上不停地打着招呼。纵是我们见多识广,当看到这里的毒品交易和菜市场交易一样的时候,不得不感叹什么叫毒品批发。在这里如果你能拿出十公斤的高纯度海洛因出的话,那么利润就能达到十倍以上,如果你能走直销到户这条路子的话,那么你所得到地利润大约是三十倍左右。当然这一行也没有值得羡慕的,因为出了新金月这个地方,安全就没有什么保障,一切就看你自已的造化了,而且现在偷渡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也许受到的教育的原因吧,当我看到这些海洛因像白菜一样的往外运出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要扔一颗炸弹过去,炸死这些狗日的。看得出来,有这样的想法不止我一个人。

“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样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一次机会的话,我也不会带你们进来。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卖到哪里去了,我们并不关心。吸毒是一种坠落,很多人却明知故犯。那些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应该得到惩罚。如果没有这些人的话,这个世界也许和平多了。”亚西看着鬼见愁说道,这话是说给我们听的。鬼见愁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她没有说错。很多人都知道毒品的害处,但是经受不住诱惑的人总是要受到惩罚的,如果没有毒品的话,那么他能逃得过另外的惩罚么?

第七十三章:拔刺(三)

对于人类的过纵,上天总会对于惩罚的,当人类放纵了性的时候,就有了艾滋病。当人类放纵了空虚的时候,就有了毒品的趁虚而入。

但无论哪样,这是对人性的惩罚。

当我们路过一大片的黄地时,那好像有种植着什么,只是现在那些东西没有发芽而已。

“这里全是鸦片。”亚西说道:“罂粟对生长环境有特殊要求:雨水少但土地要湿润,日照长但不干燥,土壤养分充足而酸性小,在地里不能什么杂草,因为罂粟对养分的吸收能力不是太好,如果有杂草的话,罂粟很容易枯萎。”

听到她的话后我就对地里一些人蹲在那里好像在找什么就不奇怪了。

在我们鄙夷的眼神里亚西好像看到了什么一样。

“世界种植罂粟也有合法的国家,大约只有六个,你们中国也是其中一个,种植公司是甘肃农垦集团,大约有九十多户专业种植户。”

对于亚西的消息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个信息对我们来说是很正常的,而且在那里常年都有武警内卫部队真枪实弹的在那里站岗放哨,而且听说那些种植户大多数都有三十年的种植史了,只是他们是为国家种植的而已。他们种植出的罂粟大多都用于药用与医药提炼。当然在之间也曾爆出职工子弟内外勾结贩毒的事件,就在那次事件中连武警的特种部队都动用了,当时一个嫌疑人见事情败坏后想从新疆出境时,当时t5也派人参与了抓捕工作。但亚西接下来的话不得让我们另眼相看了。

“对于罂粟来说,很多人都视为毒品,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商品。有人要,我们就种,我们就卖。很多所谓的政府也会参与毒品交易。知道为什么毒品禁不了么?那是因为一些政府也在参与事件之中。反正毒品禁止不了的时候,为什么不参与分配一些利润呢?对于金钱,没有几个人能抵挡的。越是政治家,越需要钱。很多政党起家时,多多少少都会参与毒品交易中的一部分利益。能产生利润的东西,永远就不会消失。”

虽然这些话对亚西来说只是随口而说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有着另外的深思。其实在这个世界,毒品对于一个国家内部来说就是危害公民健康,危害社会的安定与经济的秩序。而从国与国之间来说,毒品就是一种武器。没有一个中国人能忘记那两场的鸦片战争,那时英国就将鸦片当成武器来打击中国的经济与国民思想与身体健康。虽然美国是这世界上吸毒率比较高的国家之一,但是它也不介意把毒品当成武器输入给看不习惯的国家。

过了种植区后,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村子休息。这是一种大约有五百多户的村子,房子全是泥土坯结构。当我们快到村子的时候就听到不时的枪声传来,听那些枪声好像是ak47的枪声。当我们成战斗队形警戒起来。

“不用担心,那是有人在卖武器。”亚西说道。

我们这才有点不可思议的表情站起来,在我们面前的村子中不时升起一阵烟雾,如果没有那枪声的话,那些袅袅的烟雾我们还以为是炊烟呢。这是一个新金月地区中一个小村,而这个村子与我们想像中的村子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村民们所生活的方式与之不一样的是这里的村民并不是靠种植罂粟而生存的,而是告加工贩卖武器而生活。或者说这里就是一个地下武器加工区也不为过。在这里主要加工生产的是手机与突击步枪,而突击步枪就是仿制的ak47突击步枪,而那些欧美制式的武器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当然不是说这里不会仿制,而是ak47与耐用性太深入人心了,而那些游击分子与基地组织也特喜欢像ak47这类在任何情况都能让人放心使用武器。在村子里好多家都会在门个刻上ak47的标记。

“凡是刻上枪印的都是在整枪的。”亚西说道。

“那别的呢?”

“他们做零件制造了。毕竟一个家人总不可能做完一整套工作,还有是生产子弹或地雷的,也有人能生产火箭弹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还能制造出坦克。”

我这才就明白了为什么在阿富汗为什么枪支那么多,美军遇到的路边炸弹那么多,美军最纠结的rgp为什么那么多。因为这里就是整个阿富汗或者说整个中亚地下黑武器的制造商。而在这里的安全是得到全基地或游击队的保证的。在这里流传着一句话叫:如果你想把基地的兵工厂给完全捣毁的话,那么你就先要把基地给完全捣毁。

看得出来亚西在这里还是很有分量的,人们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自觉的打招呼,一些老者甚至还会向她让路。我想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想到达里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呢?而且付出代价了也不一定能准确地到达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亚西在的话,那么武器小贩们都会把我们包围了推销他们的武器。看到那些小贩把枪支像放乱柴一样的堆在一起,那些子弹就是玉米一样的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一个一个的压入弹夹。遇到一个生人的话,为了表示他的枪的性能不错,还会当着别人的面向天空射击一下,对于这些噼哩叭啦的枪声,连当地小孩也早已习惯了,当枪声响起的时候,小孩子该在干嘛就还在干嘛,绝不回头看什么。也许这就是他们从小受到的生活,以后也将是他们的生活。看到这些场面我突然想起在国内遇到的那些小孩子,这是两个世界,两个不同的时候,过习惯和平生活的中国人也许永远不会想象到这样的环境下还有一些小孩子是像这样成长的。这是两条平行线,而我希望的是,这个世界也许只是存在于想象中的世界。但现实就是现实,永远不会是梦想。

亚西带着我们进村了,在村子里七拐八拐后来到一座房子里,当门打开后是一个脸带枪痕的男子打开门的,当他看到亚西后目光一亮,但马上又恢复正常。

“阿拉提,好久不见。”亚西说道。

“亚西,好久不见。”阿拉提说道。

“这是我们要等的人。”亚西看着我们对阿拉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