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放心。”李九洋咬咬牙:“现在的朝阳……没人能伤害到他。”
“瞧你,还把他说的跟天兵天将似的。”没能领悟出李九洋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林哺心看着照片:“这小子,等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不收拾他!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着我,哼哼……对了,九洋,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啊……”李九洋挠挠头,笑道:“我犯了纪律,被开除了军籍……离开部队的时候朝阳说了,他说这几年受限于部队规定,不能和你联系,拜托我过来保护你。”
“我和朝阳的感情是部队中建立的,他一句话,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眉。”李九洋怕林哺心不信,补充道:“再说了,反正我也没家,去哪儿还不一样?我原本就打算做职业玩家,来姐这里不愁吃不愁穿,也对了我的心思。”
“还真复杂。”林哺心揉了揉太阳穴:“不过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九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姐?”
因为之前没想好怎么对你说谎……李九洋心里苦笑,摇头道:“这是朝阳的意思,怕你担心他。要不是发生了黑狼那档子事儿,我会一直隐藏身份,直到朝阳回来。”
“黑狼……”林哺心一下子清醒过来,下意识的抓着李九洋的手:“臭犊子……你今天……哎……”
“姐,他们那些人作恶多端,早就该遭受一些教训。你也别觉得我狠,如果今晚换成了朝阳,金闺ktv恐怕一个活口都没有。”李九洋安慰道:“我们这些当兵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一直以来林哺心都小心翼翼的做人,从来都是委曲求全,想想今晚那高高在上的许衡新被打得没有人样,想想黑狼昏迷不醒,林哺心非但没有觉得他残忍,反而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九洋,临走的时候你还报jing了,jing察会不会来抓你?”林哺心思维有些混乱,很突兀的问道。
“不会。”李九洋摇头道:“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如果因为这事儿许衡新带着jing察把我抓走,那他也不用在镇上混了。再说了,把我们抓走对他们没一点好处,相反,他们想要亲自找我们报仇,就会在jing察那里想尽办法保护我们。”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还不如投案自首了。”林哺心郁闷的道:“恐怕等风声过去,他们的报复会来势汹汹?”
“呵,姐,朝阳一个人收拾他们百八十个人根本不叫事儿,我虽然不如朝阳能打,但对付三十二十的小混混还吃得消。”李九洋趁机说道:“哦,对了,我也怕自己力不从心,特意联系了以前的一个战友,绰号叫‘刀子’,很老实的一个人,明早过来。”
“战友?”林哺心笑了笑:“也是朝阳的兄弟么?”
“他和朝阳互相听说过对方,但没见过面。”李九洋笑道:“姐,刀子也是游戏玩家,等他过来咱们本本分分的玩游戏,现实里也不怕别人欺负到咱们头上。”
“嗯,姐信你。”挑明了身份,林哺心对李九洋产生了极大的信任,也不在黑涩会这事儿上纠缠,道:“九洋,姐很累了,想上楼休息……嗯……这张照片,能不能送给我?”
“当然可以。”李九洋笑了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一直到林哺心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李九洋这才低下头,一个人抽着闷烟。不是他故意要骗林哺心,只是现在的他真不知道如何把事实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李九洋在幸福旅社饱受内心的煎熬,金闺ktv那头也是乱成了一团。
经过医院的急救,许衡新头上的伤口经过处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就连医生都说,插入耳洞的那块玻璃,如果再往前哪怕一毫米,那就能刺穿他的耳膜,造成失聪。
当然,许衡新并不认为这是李九洋手下留情,而是以为自己福大命大。
伤势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面对特jing的询问,许衡新也是被搞的焦头烂额。他和黑狼很默契的规避李九洋,心照不宣的说今晚的事情是因为【喝了不少酒,情绪有些激动】所导致,并不是什么【帮派火拼】。
虽说两个人的口径出奇的一致,但他们本身都有案底,而且在金闺ktv又意外的发现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所以这俩人还是被带走调查取证。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是许衡新和黑狼要花些钱去疏通一下关系,他们也不在意。
唯一蛋疼的是,被特jing带走调查,肯定要耽误一些时间,最近几天内没法去报复幸福旅社,这让许衡新觉得挺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