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歌一眼看出了原因,而且烫的还挺严重。
“我们去看看吧。”陶安歌突然来了兴趣,跟着这几个人进去。
那几个人将大汉抬到天医馆中央,高声呼喊大夫救人。
只见一五六十岁的大夫慢悠悠出诊屋,众人围观的围观,让路的让路。
“大夫救救我儿子吧!快救救我儿子吧!”跟在木板旁的老妇差点给这大夫跪下。
“别急别急,我先看看。”大夫走到大汉身旁查看伤势,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他这伤是怎么弄的?”
“烫的!被滚烫的开水烫的!”老妇焦急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大夫给一旁的药童使眼色,药童连忙上去劝她安静些,别打搅了大夫。
陶安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藏在衣袖里的手指不由紧了两分。
大夫还在查看伤势,也不知道到底在研究什么。
半响,大夫说道:“这烫伤太严重了,若要保住你儿子的性命,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老妇哭的眼红。
“只能截肢了。”大夫哎了一声,表现的很惋惜一样,但在陶安歌眼里却不是这样。
老妇听到‘截肢’两字,整个人都失了魂。
“夫人快决定吧,再晚命可就保不住了。”大夫起身。
老妇失声痛哭,大汉也听到大夫的话,绝望的叫着不要。
陶安歌抬头看向列渊,他也正巧看着她。
她一眼便看明白了他褐眸里的意思。
“等一等。”陶安歌做好决定,走出围观的人群。
众人朝这清脆的女声看去,只见一纤弱戴着白色面纱的姑娘走出人群,径直朝那烫伤的大汉走去。
“大娘,我有办法救你儿子,保住他的手臂和性命,你愿不愿意信我?”陶安歌看向老妇,问道。
老妇一时失神,眼前的姑娘虽身形瘦弱,但那双明眸却让她感到足够的信任。
“信!我信!求姑娘救救我儿子!”老妇跪下朝她磕头。
陶安歌赶忙扶起她,准备救他儿子,时间就是生命。
那大夫见一姑娘跑出来拆台,一时愤怒不已,吩咐着药童将她赶出去。
然而刚吩咐完,天医馆的负责人从楼上下来,身后还跟了两个比他级别高的大夫。
“姑娘,我们来帮您,尽管吩咐。”这两大夫直冲陶安歌而去。
陶安歌顾不上其他,命他们打开药箱把创伤药全部摆出来。
她先施针为大汉止痛,然后从烫伤水泡上推断烫伤时间,估摸着一盏茶的功夫。
还好烫伤面积不是很大,整个上臂外侧和前臂手背一点。
情况没她想象的那么糟,至少没让主要的血管受损。
围观的人看着一姑娘家熟练的戳开水泡又上药,那样子完全不输这天医馆的任何一位大夫。
最后,大汉的手臂用纱布包住,陶安歌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松了口气。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别谢的太早,这种烫伤后期很容易感染,你们一定要按照我说的来做。”陶安歌一脸严肃地说道,“切忌碰水,每天换药,避免重体力。”
“是,是,一切都听姑娘的。”老妇连连点头,脸上还挂着泪,“那姑娘,我儿子的手臂算是保住了吗?”
听她这么问,陶安歌笑了一声,看向刚才那位大夫:“大娘,你儿子的手臂虽然烫伤严重,但并不至于到截肢的地步。”
“可,可……”老妇看向刚才那大夫,不敢说后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