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造孽啊。”有人小声嘀咕道,有些不忍地看着马金根。
“那也是马大炮自找的。”有人说道:“强扭的瓜不甜,谁让他当初非要...找白小丹呢。”
白小丹是被强这个事情大家已经听到了风声,有人信有人不信。
但是因为白小静嫁在本村,人缘又不错,她又坚定地维护白小丹,信的人还是多一些。
白小静也是没办法,有个不检点的堂妹,她的名声也得臭。所以虽然两人同嫁一个村,又从来没来往过,但是白小静还是得想方设法给白小丹洗白。
“可不是,马大炮要不找了白小丹这个丧门星,马老太太也不能死。那是个多厉害的人!身体还那么好,我还以为她能活到80岁呢。”有人说道。
马老太太这几年过的真是太惨了,一直蓬头垢面的,一点没有当初的干净利索劲儿。手上那冻疮更是从秋天烂到夏天,刚刚好利索几天,新一轮的冻疮又开始了。
而地里的活,马老太太也是得干的,家里必须得出个人挣工分,之前她必须留下伺候马大炮,不用上地,但是现在不是有人伺候了吗?
而白小丹说是在家伺候马大炮,伺候孩子。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这俩人还是要马老太太收工之后自己伺候。
而晚上,还得起来给白小丹做宵夜!
这么熬,别说一个老太太了,就是小伙子都熬不住。马老太太整个人看着都恍惚了,洗衣服的时候扎进河里,大家也不奇怪。
“你们说...马老太太是不小心掉河的?还是...她自己跳的?”一个人小声问道身边的人。
“不可能!马大炮和马金根还在呢,马老太太可舍不得死。”
“就是,她的性格怎么会想死呢?她要是想不开了,能把白小丹打死她都不带自己死的。”
“要我说那不是想不开,那是想开了,就白小丹这样的媳妇,不打死留着干啥?留着自己被磋磨死吗?现在好了,可不是自己被磋磨死了?”
“要我说马老太太也有些.....别忘了她当初是怎么磋磨白小丹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周围静了一瞬,大家冷静一下才想起,死去的也不是个单纯的弱者、可怜人。当年人家可是村里第一霸!
“做人,还是要厚道啊。”一个老人感叹一句,没有再围观,转身回家了。
许多胆子小的女人和孩子都走了,一些实在无聊好事的人留了下来,围观马大炮和白小丹哭丧。
马大炮看着马老太太苍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四肢,悲从中来,回手就把白小丹按在地上,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知道的,他奶奶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今天早上刚喝了一碗清可见底的米汤,就被白小丹催着出去洗一大堆衣服。
他奶奶说吃完饭再去,白小丹不干,伸手就在马金根脸上掐了一把,马老太太只好无奈地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