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从龙钟来到广南,他就变得这样了。”李时把这些天来发生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觉得十有**是龙钟对他做了手脚!”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啊!”欧阳达听了李时的述说,深有同感,“梵之德人品不错,不管是做人还是做生意,口碑相当不错。以前的时候即使他心里恨苏德厚,跟苏德厚不合,但是也没见他做过出格的事,说过出格的话,只是对苏德厚相当冷淡,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把他内心对苏德厚的不满表达得相当强烈了。现在的表现,绝对不是他本人的真实意愿。”
欧阳达又开始捻胡子:“梵之德是好人,咱们能不能帮他一把呢?”
“很难!”李时说道,“龙钟应该不会蛊术,他肯定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高手,除非咱们找到那人破解他的蛊术,要是咱们直接去劝说梵之德,肯定会火上浇油,他绝对不会听的!”
“对,我也听说过蛊术,所谓蛊惑人心,就是让人迷了心,要是不找出病根,单凭别人劝说肯定没用!”欧阳达说,“我看,要想解决问题,还是要从龙钟身上下手,这就像下棋一样,只要让对方的伎俩不能得逞,这盘棋就不会输。龙钟这样做,其人格值得探讨,我觉得我们这些老人有责任站出来,阻止他这样的卑鄙行为!”
李时默默地点点头,自己肯定是希望他们这些老人站出来,站到自己这一边来,跟龙钟做坚决的斗争了。
“其实今天去参加贮准备会,我就有这想法了!”欧阳达说,“龙钟的行为令人心寒,他以为背后有龙山的支持,他可以打着华夏珠宝总会的名义为所欲为,其实我看得很透,龙山对龙钟的支持不大。龙山这人心机相当深,咱们不好给他盖棺定论,但是龙钟在广南搞的这一套,绝对不是龙山的路子,应该就是龙钟扯大旗作虎皮,所以华夏珠宝总会那边咱们可以不考虑。”
“龙钟这次从全国各地请来不少珠宝界的大家族助阵,其实那些大家族来的也不是很多,就有那么几家跟他关系很铁的。如果凭着我这张老脸出面,请来的大家族应该比他还多,在外援来说,咱不怵他咱们广南本地的珠宝商呢,我可以发动三分之一,如果再联合苏德厚,苏德厚也能发动三分之一,真正倾向于梵氏那一边的,也就有三分之一,所以说,咱们也占优势。”欧阳达说。
李时听了精神就是一振:“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咱们发动起来跟他对抗,他的鉴宝大会肯定会经过民主评议和民主选举的,咱们这边人多势众,要是民主选举的话肯定能赢?”
欧阳达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态度坚决地说:“是要对抗,但不是去他的鉴宝大会上对抗,而是联合起来架空他的鉴宝大会。我准备联合苏德厚另立山头,在他们准备鉴宝大会的同时,我们也要在广南成立一个民间性质的鉴宝大会,跟他唱对台戏,看看龙钟怎么应对?”
李时情不自禁地挑起大指:“老爷子我真服您了,真有魄力!”
欧阳达摆摆手:“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也不用觉得我是为你出头,我其实是为了公平正义,别看老家伙年纪大了,但是心里还有一腔正气!”
“好!”李时以拳击掌,“既然老爷子还有一腔正气,我也有一腔正气,现在您已经有了第一个铁杆支持者。至于联络苏老爷子,您觉得是您出面呢,还是我去找他谈谈?”
“谁去都一样。”欧阳达说,“不过你年轻,辛苦一趟也行,你就把我的想法转达给他就可以。”
“那好。”李时看看时间已经不早,这个点儿再去拜访苏德厚有点不大礼貌,“明天我就去苏老爷子那里说这事!”
……
自从古董店开业以后,丁寒阳就住在了这里,既能有个地方住,顺带还给古董店看门。
李时吃过晚饭以后去拜访欧阳达,还承诺回来以后代替丁寒阳值班。所谓的值班,就是说监视着店外那个悬停人,防止出现高人破解了那个能量柱,偷偷把人给救走了。但是丁寒阳还从未碰上能破解自己能量的人,毫不在乎地对李时说,你不用来值班,外面那家伙绝对跑不了。
店门关了以后,丁寒阳在里面又拿着白天的古董练习一番,吸收了一些能量,看看时候不早,也就准备上床睡觉了。睡觉以前还透过墙壁看看外面街上的悬停人,还老老实实在那里悬着,他自己是无论如何跑不掉的。
丁寒阳便不再往外看,脱掉衣服放心地上床睡觉了。
他刚睡下不久,街上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瘦瘦高高的个子,另一个有三十多岁,胖墩墩的。
俩人径直来到悬停人前边,停住脚步仰着脸看着那人。
胖墩小声说道:“师父,您看袁龙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鼻子里“哼”了一声:“雕虫小技!你托住你的师兄,我让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