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值班的几个人听到叫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其他房间都跑了过来,进来一看,全都目瞪口呆!
只见王导浑身透湿,又蹦又跳,但是总有连续不断的冷水从他的头顶泼下来,看起来好像无形中有那么几个人手里端着脸盆,在轮番往他头上泼水似的。
不管王导怎么躲闪,泼水的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他跑到哪里,冷水就跟到哪里。
泼冷水的频率相当高,连续不断,根本不带停歇的,地上很快就有了积水。
见鬼了,怎么可能出现这样诡异的事情呢?其他几个管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不约而同地揉揉眼睛,再掐掐大腿,要不是眼花了,那就是做梦,因为他们觉得这不可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揉眼,怎么掐腿,王导头顶上源源不断地浇下冷水来,就是在他们眼前真实发生了。
王导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他感觉血液都要变成冰了,一看同事们进来,他嘶哑地叫道:“救命,救我——”
同事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救?
“你出来,不要在房间里面了。”一个同事大声叫着,想把他拉出来。
可是王导挣扎着怎么也不往外走,这是腊月天,这么冷的天,出去以后还不得成了冰棍!
“打伞,给他打上伞!”一个如梦方醒的管教大叫起来。
于是手忙脚乱地找出伞来给王导遮上,可是伞上边立刻没有水往下浇了,而是从伞下往他头上浇。
“闪开,让我来。”一个管教干部抱着一床被子,勇猛地扑上来把王导包在被子里。
那一股一股的水终于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管教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不过几秒钟,就看到大股的水从被子边缘涌出来。
被子掀开,里面的王导面如白纸,嘴唇发紫,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牙齿“得得”打颤:“冷啊冷啊,冻死了啊,饶了我……”
……
丁寒阳到了看守所会不会受到虐待,李时一点都不担心,要不然自己肯定会托付苏振伟代为照顾一下了。
就丁大哥这本事,他就是愿意到看守所体验一下生活,要不然哪里也关不住他。
李时打电话给雷妍,说要请她吃饭。
“你也确实应该请师姐吃饭了。”雷妍在电话里笑道,“这几天我还在想,拜完了师父,难道就不跟你师姐表示表示!”
李时陪着笑:“这不是就要表示吗!前两天有点事出去了一趟,表示晚了师姐不要见怪,我其实一直惦记着这事呢,咱们姐弟以后要多多亲近,可别疏远了。”
“这样想嘛——算你还有良心。”雷妍嗔道。
“师姐想吃什么,哪里去得习惯?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