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乐声中,平壤城内的大街上,突然出现无数的军队,所有百姓跪地俯身,不敢抬头。这里是朝鲜,普通百姓的命根本就不值钱,轻举妄动被打死了也就是白死了。
陈燮最终也没有进入平壤城,决定把这份荣光让自己的儿子去领受。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竖起耳朵听着城内此起彼伏的零星枪声,陈燮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英姬,你觉得,哪家的女儿,能给承恩做王后?”陈燮的语气少见的温和,李英姬却一点心思都没有敢生出,自认为人老珠黄的女人,怎么敢在这么重大的问题上表态。
“一切全凭老爷做主。”李英姬小心翼翼的回答,从侍女的手里端起参茶,放在陈燮的面前时,飞快的看了一眼正在凝视窗外的男人的表情。
“怎么,你不想去看看令尊么?”陈燮突然扭头,李英姬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奴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个女人,依旧穿着朝鲜传统的服装,陈燮看着非常刺眼。双手揪着领子,使劲的往两边一撕,笑道:“这衣服太难看了,以后不要再穿了。”
布帛的撕裂声中,车厢的门果断的被关上,两个侍女立刻弯腰低头,不敢多看一眼。李英姬倒是陷入了迷惑之中,迷离的眼神看向陈燮的时候,发现一些当年她曾经感受到的含义。惶恐的身躯很快从僵硬变成了柔软,缓缓的跪起,伸手去掉外衣,低声道:“谨遵老爷之命。”
一切跟过去没有什么区别,完全一样的感受弥漫的时候,被按在壁上的李英姬发出了舒服的**声,尽管没有任何前奏,粗暴带来的伤害不可避免,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浑身滋生愉悦之感。双手撑着,使劲的往后用腰力,满是春水的眼睛,回头望时依旧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都这个年龄了,还能吸引老爷,李英姬突然想哭。
城内枪声最密集的时候,陈燮爆发了!李英姬浑身没有半点力气,顺着墙壁往下滑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死的抱着对面男人的脖子,发出一声哀求:“老爷,让奴家再生一个。”陈燮淡淡道:“想生就生好了,又没拦着你。”
大街上军人主流,不是什么“大明军队”,而是朝鲜人组成的新军。以金家、郑家为首的带路党,带着军队冲进一个一个家庭,然后把里面的人串着,一队一队的往外赶。就在陈承恩进平壤的这一天,三百多户朝鲜望族招到了致命打击。
据史家野史记载,平壤之变,城内一半以上的贵族被灭族,城外的多个山脚下,枪声陆续响了十天才停。平壤之变的第二天,朝鲜完成了禅让,陈承认出任新朝鲜王,立刻发布一道面对全国百姓的政令。这道政令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打土豪,分田地”。
军队开进一个又一个城市,不断的有贵族被灭,寺庙被破,家产被抄没,男性一概不留,年轻女性装船送走。获得的土地,三成由带路党瓜分,七成分给百姓。仅仅就这么一个招数,朝鲜内外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整个过程陆续持续了半年才停止,无数获得了土地的百姓,跪在地上高呼万岁。紧接着,陈承恩又颁布了两道道政令,第一,全国的矿山、山林、河流、湖泊,全部归王室所有。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经营先关的产业。第二,全国免土地税一年,一年之后,获得土地的百姓,只要十税三就行了。而且只在每年的收获季节交一次税就够了,其他的苛捐杂税,一律免除,并且永久性的取消劳役。也就是说,今后任何征发劳役的行为,都是要付费的。不管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征发劳役。
朝鲜人民在伟光正的新国王代领下,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时候,一支庞大的舰队出现在长崎外海。遮天蔽日的白帆,一眼望不到边际。目瞪口呆的萨摩藩守备军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十艘战船,展开风帆,纵队逼近,舰首喷出火光。
与此同时,附近的一处海滩,大批小船正在靠近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