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 / 2)

萧韧熙抬头看了一眼里面,对薛冰悄声说道:“七哥,你等一会,我去和二哥求情!”

说着,萧韧熙大步的就走进了屋去。内室里,薛鸣凡和薛英刚刚处理完伤口,穿好衣服正要起身。

看见萧韧熙进来,别人没说话呢,薛锋脸色冷冷的说道:“老七是不是还在外面跪呢?”

萧韧熙点点头,笑着走过去说道:“二哥,七哥已经知道错了,不如……”

“不如什么?”薛峰立时挑着眉角看了萧韧熙一眼,目光犀利如刀,“让他跪着!惹出这么大的滔天大祸,还想置身事外吗?”

薛峰一边小心的搀扶父亲站起来,一边神情冷峻的继续说道:“小时候,就数他和薛文最小,长辈们又对小儿子们偏爱一些,他就越发的任性没规矩!战场上敢违抗军令,连累父亲。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到这,薛峰就恨得牙痒痒的。

薛峰是薛家兄弟中可以说最是风流倜傥,聪明善谋之人。他平日里无论对谁,都是笑意在脸,尊贵而有礼,很少能看见他真正生气的时候。就是小时候福九将他第二天要交给先生的作业拿去坐在屁股底下当尿垫,他也不曾动过半分气。

然而,这次薛冰不听帅令,连累父亲是真的让他动怒了。而他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动怒,那一般就很难平息。

薛鸣凡看薛峰是真的生气,不由得劝道:“你也不要生气。爹这打也挨完了,我看你弟弟也是心里有愧,真知道错了。你也不要打他,训斥他几句就是了。这家里人要是都挨了军棍,说出去也让人笑话!”

薛峰扶着父亲走到旁边的软榻上,低眉不说话,良久才说:“爹,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老七是我的亲弟弟,我自有分寸。他这样的,要是再不管教,最后怕是连我妹妹都要受牵连。”

薛鸣凡一听这话,立时就不吱声了。小儿子的屁股虽然很重要,但是宝贝女儿个更重要。更何况,看薛峰现在的脸色,怕是谁劝也没用,今天他要是不好好教训薛冰一顿,他是绝不会罢休的。

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薛鸣凡都只能长叹一声,长大了,都管不了!

萧韧熙也是看出来薛峰今天这关怕是谁也过不去,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爹,您没什么事吧?太医来看过没有?”

薛鸣凡苦笑着摆摆手,长叹一声:“老太爷打的对啊,我这是没管教好啊!好了,不说这个了,丢人!”

萧韧熙赶紧笑着说道:“这怎么能叫丢人呢?只能说是爹受我们的连累了。爹,军务上您就不用操心了。粮草和后续保障都由我二叔看着呢。我爹和我爷爷在京城也都在全力保障咱们这边的供应,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事。

至于军务上的事,二哥和三哥也都在呢,我和小侯爷也都能帮忙,您就好好养伤,没事的!”

薛鸣凡点了点头,“有你们在,我不操心。哎,你们是真的都长大了,我们也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了。”

说着,薛鸣凡又想到今天女儿打的大胜仗了,不由得自豪的笑笑,然后抓着萧韧熙问道:“小九怎么样了?累着了没有?刚才看我受了伤,肯定是伤心坏了。不行,回头我得去看看她。可不能让孩子伤了心!”

“没事的,爹,您放心吧,小九现在睡着了。也是累到了,等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恩,恩,这就好!好了,你们也都出去吧,我要写几封信给你们叔叔们,让他们不要惦记了。毕竟今天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

“好!”说着萧韧熙给薛鸣凡在软榻上准备好了笔墨纸砚,还有茶水,又把侍候的家丁副官叫进来吩咐一遍,才和薛忠一边一个的将薛英搀扶出来。

刚出门口,薛英就嘱咐薛忠:“去,给我搬个椅子,放在院中。”

薛忠一愣,“大哥,你要干什么啊?你这双腿都那样了,还坐着?”

薛英无奈的看了一眼薛忠,微微放低声音说道:“你第一天知道老二的脾气啊!今天我要是不在这里,我怕老七会被他打出好歹来!赶紧去吧!”

薛忠立时一点头,赶紧进屋去搬了把椅子放在院中,将薛英扶过去轻轻放到软垫上。

果然,过了一会,薛峰从内室出来,将外面的几层门窗都关好。

“看见没,来了!”

薛峰出来,脸色阴沉着,对旁边的护卫招了一下手,指着薛冰低声说道:“上衣拔了,给我绑到后面去!”

说着,自己走到旁边的武器架上直接将那根粗粗的鞭子摘了下来。

薛冰被人强制的将上身的盔甲和衣服都剥了下来,露出精壮古铜色的肌肤,被人拉到后面的大树上,直接给绑上。

薛冰整个过程连一个字都没说。他知道,但凡他现在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说不定会被打死在这也是很可能的。

薛峰将身上的护甲卸了下去,只穿着里面银白色的战袍。拿着鞭子走到一旁的水池边,用力的沾了沾水,拿出来,一句话不说,上去就给薛冰狠狠一鞭子。

鞭子落下去,发出啪啪的鞭烈声。萧韧熙一看就觉得浑身都疼。

而一鞭子下去,身上已经被抽出血痕的薛冰却一句话都没说。

“错没错?”

“错了!”

“啪!”又是一鞭子下去。

“错没错!”

“错了!”

“啪!”

……

薛峰打一鞭子问一句,直到第八次的时候,薛英对薛忠说道:“记住,第十鞭子就去把鞭子给我抢下来!你二哥下死手,再这么样下去,非得把薛冰给抽死不可!不能让他胡来!”

正当这边抽打的时候,瑶尘和风祭夜一起走了进来。

看见薛峰正在鞭打薛冰,瑶尘赶紧走过去,一把将薛峰的手拉住。

“你干什么啊?”瑶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薛冰,“老祖已经惩戒过了,你又何必打他?你就算不打他,他也是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犯的!”

薛峰一把将瑶尘的手甩开,指着薛冰恨恨的说道:“军棍打在别人身上,他能记住?从小打到,打了他多少次,他哪一次记住了?但凡他肯听我一句话,至于今天父亲会为了他受刑?”

说到气恨出,啪的一声场边甩出,又是结结实实给了薛冰一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