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面色不变,淡淡看着舍利塔,“黄药师何人?”
夏初七为了调节气氛,笑得极为得意,“一个风水先生,你不识得的。”
不识得如何比?那不明显废话么?可赵樽却未动声色,只是淡淡牵了牵嘴唇。他便是这样的人,即便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仍旧可以雍容高冷,云淡风轻的应对任何紧张的事情。
“唉!”夏初七道,“我要有你的心态,便好了。”
赵樽俊朗的面孔微微一缓,唇上带笑。
“阿七,我有法子了!”
在同样的地方转了近两个时辰之后,又累又饿的人,听到这句话会有怎样的反应?
雀跃、兴奋、崇拜、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目光,一束束落在赵樽的身上。
夏初七更是扯住他的胳膊,双眼冒着晶亮的星星。
“赵十九,我太崇拜你了,快说。”
赵樽把手缓缓覆在她手背上,捏住,握在掌心,无声的问:“多少积分?”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到积分?
夏初七看怪物似的瞥着他,无奈的坚起两个根头。
“二百!”
“五百!”赵樽淡淡道。
“成交!”
见她应得咬牙切齿,赵樽眉光微闪,似是笑了笑,方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圈好奇不已的众人。可他的视线,最终却落在还在看塔殿顶端的疯老头儿,眉心几不可察的一蹙。
“我能想到法子,得感谢这位老人家。”
感谢他?感谢这个疯老头儿。
众人一瞬便安静了,目光全是不可思议。
“是。”赵樽很肯定的回答,又淡淡瞥向东方青玄,“大汗会把他带入陵墓来,自然比我更清楚,这位老人家一定曾经入过皇陵,而且走过这些路。虽然他的脑子……似乎有些问题,但是人本能的反应还在。从入殿一开始说‘颜色’,到甬道上有蛇……我便注意到了。”
“哦?他是怎样提示你的?”东方青玄含笑问。
“你没见他看着墓室的顶子?”赵樽淡淡回答。
顶子?夏初七看完赵樽的唇形,心里一窒,与众人的做了同样的动作,齐刷刷仰着脑袋望向了墓室的顶子。可实际上,每一个墓室的吊顶都极高,以夜明珠微弱的光线,根本就没法子看清顶子上有什么。除了一片阴影,还是阴影。
“赵十九,我咋看不到东西?”
“这样自然看不见。”赵樽静静立于原地,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慢慢走到舍利塔的底座,蹲身抚了抚他自己刻上的一个标记,好一会儿才起身道,“像这样的舍利殿,一共有十六个,分别位于一个圆上的十六个方位,如同一个风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