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毛线出门,又在商场逛了一会儿,下楼准备离开的时候,居然碰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人。
一时间心情转了几转,往事上头的怨怼和难堪,以及大仇得报的快意和纠结,各种情绪轮番交替,却在看到手里毛线时瞬间又释然了,最后化为一声轻描淡写的招呼。
“封淼淼,好巧啊。”
封淼淼的状态看起来挺正常的,似乎丝毫没有收到那件事的影响。发现这点之后,余尔又有点堵心,同样的事情,她痛苦了那么久,为什么换了封淼淼就一点事都没有?
封淼淼看到她心情也挺复杂的,非常努力地克制着,才按捺住了自己的恨意。关衡答应过她,一定会帮她查到幕后主使并且帮她报仇的,她不急,她还要等着报复回去呢。
只是因为太过用力压制自己的表情,脸部的肌肉都快要抽搐,笑容僵硬得都有些畸形了:“好巧,你一个人吗?”
“你不也一个人吗?”几乎没过脑子就顶回去了一句,到底是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余尔也懒得再装,“我还要回家做饭,改天再聊。”
说完就径自离开了。
封淼淼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满目恨意。
“淼淼?”同行的女伴去洗手间回来,跑过来挽着她的手臂,好奇地问:“你认识余小姐啊?”
“恩。”封淼淼扯了扯嘴角,“老同学。”
“高中同学吗?听说她高中毕业之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没上大学也没出国,消失了一段时间才回来,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女伴自顾自说着,“不过他们家的情况是真心复杂,你知道吗,余氏那么大个集团,现在是个外人在管呢,就是余尔她老公,这男人也是真有本事,居然能哄得余家把公司交给他……”
“是吗。”从听到高中两个字开始,封淼淼的脸色就不太好,女伴忙着八卦,也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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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余尔沉迷于跟兔子玩,家务做的都不是很勤快了,白经池下班回家的时候,她连饭都没做,躺在沙发上,盖着小熊毛毯,搂着白球球睡得正香。
白经池无奈,自己动手,用砂锅煮了香菇蔬菜粥,又做了几样简单的小菜,这才喊她起来吃饭。结果余尔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哎呀,球球还没吃饭呢!”
他也没吃饭呢,白经池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对于睡过头没做晚饭这件事,余尔还是有点小内疚的,吃完饭很自觉地去刷完收拾厨房。不过白经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又看到她在跟白球球玩,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查什么。
把她拎去洗澡,白经池去了书房,今天的工作有点多,他带了很多文件回来,还没看。又工作了快一个小时,只剩下几份文件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抬头,鼻梁上还架着金边眼镜。
余尔揪着浴袍的领口,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进来,关上了门。
“怎么了?”白经池放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问道。
余尔没说话,径直走过来,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跟前,跟他对视了两眼,脸先红了。白经池眉梢一挑,刚想说话,她忽然一矮身蹲下来,两手扶着他的膝盖,将他两条腿掰开。
作为一个思想和功能都很正常的男人,白经池瞬间明白了她想做什么,也不由自主起了点反应。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闹。”
声音比平时更沉了几分。
原本还犹豫不决的余尔瞬间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勇气,猛地挣开他的手,飞快地将他的休闲家居裤连同黑色平角裤一起扯下来,埋头含住。
白经池当即闷哼一声,手抬起来,放到她头上,顿了顿,却没推开她。
……
最后被白经池抱着离开一片狼藉的案发现场时,余尔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身上红红紫紫,一片一片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被放进放好热水的浴缸时,她习惯性地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羞得捂住了脸,然后恼怒地在白经池胸口捶了一拳:“你看你弄的!”
那一下软绵绵的哪有什么力气,白经池笑着握住她白皙的小拳头,轻轻印下一吻,“这不是你想要的么?”一副调笑的口吻。
余尔又羞又恼,推了他一把,转过身背对他,还未来得及逃远一点,就被一只大手拦在腰间,轻轻一带,将她捞进了怀里。
“跑什么,恩?”白经池从后面抱着她,含住她小巧泛红的耳垂。
“唔……”余尔抱住他结实的手臂,已经软成一滩。
……
再次从浴室出来时,余尔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白经池用浴巾裹着将她擦干,塞进被窝里。关灯时发现床头柜上她的手机亮着,拿起来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响铃10次,应该是真的有事。
点开之后发现,一个月内通话记录5次,最近的一次就在上周,白经池眉头微皱,默默把这个号码记了下来。
准备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忽然心里一动,翻了翻,点了浏览器,一打开页面就是——【让老公欲罢不能的七个技巧】
“……”
白经池哭笑不得,怪不得她今天突然开了窍,原来是看了这些东西。
☆、chapter 15
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神清气爽的,白经池拉开窗帘,暖洋洋的日光倾泻进来,难得的好天气。后面响起一声带着不满的哼唧,裹着被子睡得正香的小女人皱起了秀气的眉毛,往下一缩,钻进了被子里。
白经池轻笑出声,过去把她扒出来,“懒猪。”
昨天晚上被累惨了,余尔困得不行,顶着一头乱毛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屁股一撅差点把他顶下去。白经池乐了,捏了捏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低头亲了一口。
余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白经池已经去上班了,太阳把屋子照的暖烘烘的,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床头的手机摸过来,看到了来自刺刀的未接电话。
事情早都了结了,现在给她打电话,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心里头隐隐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余尔把电话拨了回去,那边很快接通。
“找我有事?”
彼端刺刀犹犹豫豫的:“余小姐,那个,猴子,就是我一个兄弟,他说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人,除了那一票我们最近啥也没干,会不会是被他们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