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灯一关,只剩下机器的屏幕散发出来的光,更显得幽静私密。
楼罄把风衣和毛衣都脱了放在一边,松开白衬衫上的扣子,声音有点哑:“谢谢计老师。”
计寒的手不知道该怎么放,美色当前,却只能盯着自己的袖子。他轻轻摸着他的胸膛连上线路,僵硬地笑着说:“生病了?”
“昨晚应酬到11点,感染了风寒。”那声音清清淡淡的。
计寒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手指很不巧地滑过他前胸的一颗突起,微微一抖又镇定地说:“最近寒流过境,得流感的很多,要注意保暖。”
“嗯。”
计寒问道:“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头晕、恶心?”
“没有。”楼罄衣衫半散的身体正对着他,微微笑道,“就是有点想睡觉。”
计寒低头:“那是昨晚睡不够的缘故……”
他坐到楼罄的身边,保持着15厘米的安全距离,以食指和中指按压他前胸下方的一处小凹槽,连接上一条线路。正要探去他的太阳穴,楼罄却不声不响地闭了眼,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没有出声。
计寒转头看了他一眼:“楼先生?”
楼罄靠着他,似乎已经睡着,如同他读书读到一半时一样。
计寒纹风不动地坐着,不知道是要继续还是要如何。
不多时,楼罄的呼吸渐渐平稳。
计寒脸色一黑,这小子竟然真的睡着了么?
☆、第96章 强迫症犯了,你明白这种痛?
计寒给他靠了几分钟,楼罄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反而睡得更深。计寒怕惊扰了他的清梦,动也不敢乱动地僵持了很久,直到身体有些麻木。
越是看着楼罄清华绝色的面庞,心中便越是骚乱。俗言道色向胆边生,计寒忍了又忍,美色当前,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自己。
谁让他长得好看呢?
这么一想,什么罪恶感也没了,反倒觉得天经地义,计寒将楼罄的头轻手轻脚地平放在腿上,面庞靠近,嘴唇轻轻贴上去,亲了一下。
这么亲一下,他倒也满足了,静静地回味着刚才的吻,嘴角微翘。
忽然间,楼罄拉下他的颈项,嘴唇在计寒的面颊上热烫烫地留下一连串的痕迹,贴上他的唇,硬生生地撬开。
计寒心中一窒,像是醉了似的,听话地张开嘴巴。
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楼罄把计寒的白大褂一掀,拉出他的衬衫,却又克制地停下来,轻声道:“门锁了没有?”
“自、自动上锁。”计寒已经说不连贯了。
楼罄把计寒抱上床,一边亲吻一边缓缓拉开他的裤子,半蹲下来。计寒本已经快被他吻得失了魂,这下却又清醒起来,万万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慌张地拉着他起来:“好脏,还没洗……”
楼罄自然没有停。
计寒咬住嘴唇不敢出声,抱着他的头控制不住地挺腰。
他真的不想这样对待楼罄,这人是需要他来好好疼爱的,怎么可以用这么粗暴的方式来欺负他?
为什么每一次急的时候,他都要用这种办法讨好自己?
“梦境里的事,你是不是记得?”计寒喘息着问。
楼罄的声音急促:“只记得很想很想上你……”
计寒仰面轻喘:只记得很想很想上他……那也是好事吧?
楼罄去相连的洗手间漱了口,回来时已经恢复一贯的温雅,仿佛刚才的事从没有发生。计寒红着脸有点羞耻:“辛苦你。”
楼罄的嘴角微微勾着:“……不辛苦。”
“你躺下来,我帮你。”那声音并不太确定,似乎是客气地回礼。
楼罄淡淡地说:“算了……我怕你晕过去。”
那倒是真的,想想就觉得怕,害怕时咬断了也说不定。
计寒笑着说:“时间不多了,先把例行检查做完吧。”
楼罄平躺下来,双臂放在身体两侧,轻声问道:“计老师,你是个坚强的人,是不是?”
计寒正在摆弄仪器,随口应道:“怎么说?”
“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那要看是怎么样的伤害。”
楼罄的头转向窗外:“有些事情……即使伤害到你,我还是得去做。”
这话听起来叫人有些不喜,计寒却还是点头:“要做大事,就会有必要的牺牲。”
楼罄的声音几不可闻,像是对着自己自言自语:“我只怕牺牲之后……又会追悔莫及。”
计寒把线路连接在楼罄身上:“你躺着休息吧,等下好了我把你叫醒。”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的声音,计寒专心致志地把所有数据调出来打印成文件,挨项检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