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脑袋,李捷却依旧面色如常的摆了摆手:“寡人无事!继续指挥作战!”
李捷的一举一动影响着整个大军的士气起伏,为人君者,有时候必须铁石心肠!
脚下,又是下一波闽军军阵,呐喊着冲向修罗地狱一般的君士坦丁堡城墙。
…………
直到太阳西沉时候,闽军也没有第二次攻上狄奥多西城墙里墙,强攻所带来的却是更严重的死伤,一天下来至少有一千七百多人战死在城头上,伤者更是无数,唯有那些冲车之下的工兵算是有了些进展,激烈的战斗把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里外墙之间,没有骚扰,他们可算在君士坦丁堡坚硬的城墙掏出了十五个一米多深,一人多大小的窟窿,挖到了夯土墙的墙心。
带着不甘心盯着君士坦丁堡,李捷终究是无可奈何的挥了挥手。
“鸣金!”
说着,又叹息的和安娜从后面楼梯下了井栏。
旗手打着旗语,高台上几个壮汉一起将粗大的鼓锤砸在了铜锣上,令人耳膜发颤的鸣金声终于传了出来,城头上,早已经杀的精疲力竭,耗尽了最后一点激情的闽军攻城将士如蒙大赦,拖着战友的尸体急切的从云梯上飞奔回来,拖着或是破损,或是燃烧的攻城云梯又是飞快的返回了去。
寨外,林立的闽军各军大旗亦是有些精神不振的鱼贯返回营寨中,让饱受战火蹂躏的君士坦丁堡,终于享受到了些许宁静。
沉重的鸣金声还惊醒了另一个人,条件反射一般的坐起来,盛连山随手就想摸刀,可是生疼的手掌却是摸了个空,而且浑身都疼的如同散架了一般,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幻视左右,似乎摔进了个破仓库里,头上是个人形的窟窿,身下是喂马的干草,盛连山这才回忆起了刚刚发生的事儿,忍不住恼怒的骂道。
“他娘的,老子也当了回炮弹!”
太阳朝向西方落下,整个君士坦丁堡似乎也陷进了一片黑暗当中,可是守军还没有休息,一队人马不断将尸体,损坏的器械从城墙上抬下来,又将新的守城物资搬运上去,十几个牧师在蒙着白布的尸体周围祈祷着,还有民夫扛着从各个建筑物上拆下来的材料,加紧修补着城墙。
躲在暗处,盛连山满眼都是关的紧紧的城门,十多个罗马守军懒洋洋的依靠着城门两侧坐下,看的盛连山一贯懒得用的死脑筋,这会也不得不运转起来,怎么样才能与闽军里应外合的打开它!
可就在这时候,痛苦的呻?吟声却是传了过来,惊愕的看过去,一队伤痕累累的闽军正被从城墙上推下来,一个人伤的实在太重,走到城下时候直接摔倒在了路上,看押的罗马人非但没有搀扶一下,反而用皮鞭恶狠狠地抽着。
这些可都是自己麾下,当即盛连山眼珠子都红了,怒发冲冠,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与那些罗马狗拼了!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胳膊猛地捂着了他的嘴,抓着他就想往胡同里拖。
灵活的以矮身从钳制中挣脱出来,盛连山挥舞着拳头就要打,可没等拳头落下,这个莽汉却立马把眼睛瞪得溜圆,仿佛看到恐龙一般僵在了那里,惊骇的叫道。
“邪!活见鬼了!”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