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西城墙,骚乱还在继续着,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开始不过一队罗斯卫队还有几十个看热闹的阿拉伯部族,可是斗殴飞快的扩大起来,甚至牵扯上了基督与****的仇恨,大批的阿拉伯骑兵叫骂着从帐篷内钻出来,而撤退的君士坦丁四世亲军亦是完全停顿了下来。
上万人各自叫着主与基督的名字,抡圆了拳头照着对方面门狠狠地砸去,到处都能看到喷出来的鼻血还有飞舞在半空的大黄牙,斗殴中已经有几十个人被活活打死了,如今是除了没动刀子以外,其他的跟一场混战没什么区别了。
“混账东西!马上给本将军分开!拉哈曼!哈里格!赛米尔呢?”
盛连山几乎气炸了,带着左千牛卫官兵一面往人堆里扎,一面叫嚷着那些大氏族家长的名字,可黑灯瞎火中,谁认得他这个大闽三品大将军兼二等郡公?就算认识的此时也装不认识了,没等往里钻几步,盛连山已经挨了好几黑脚,甚至一拳头把他眼眶都打肿一个。
顶着半个熊猫眼,盛连山也是打出了真火,浑然忘了自己劝架的身份,揪住一个偷袭者,也不管是那伙的,照着他脸上就是一顿老拳然后一个头锤撞了他个满脸花。
盛连山的脾气一上来,真是很少有人拉的住他,不管阿拉伯人还是罗马人了,拉住就打,凭他的功夫,还真是打的一圈儿都没了脾气,正打的兴起时候,盛连山冷不丁感觉身后一人猛地拽着他的肩头甲叶,想都没想,转过身他就一个头锤撞了过去。
咣的一声金属响动,盛连山顿时撞得眼冒金星,对着眼就迷糊了起来,那人也不再与他纠缠,扯着他衣领子招呼着已经满脸是血的左千牛卫亲兵一声发喊,就冲出了混战的群。
“我说,李兄弟,你这也太猥琐了吧!”
直到出来,盛连山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看着李业诩倒提着的行军锅,这个莽夫忍不住一张脸拉的老长,悲催的叫嚷着。
可李业诩此时却是满面焦急,也不顾和他道歉或是解释,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领子叫嚷起来:“今晚事情可能有变!马上整理军团,左右千牛卫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去!马上!”
听着李业诩的大吼,盛连山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二话不说立马抽身回营,骑上战马绕着各帐篷就大声嚷叫起来。
“全军取消休息,左囤军顶到最前面,中军一二团防备后路,李云那个小子呢?给本将军滚出来!”
中郎将都尉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仅仅三通鼓的时间,左右千牛卫已经丢下了锅里的食物,军士们一声大喝,数前面盾牌狠狠地砸在地上形成一条线的塔盾盾墙,第二声呼和,四五米长的步槊几层叠加在一起,搭在盾手的肩膀上,蹲阵的空隙中,步弩与跳荡兵如同绷紧的豹子一般,随时准备跳出去厮杀。
有了这个阵势,李业诩这才松了口气,可是抬着望远镜像君士坦丁堡西侧罗马门眺望过去,数万的阿拉伯骑兵已经失控了,面对罗斯人,保加尔人还有罗马人的挑衅,刚喝了些酒的阿拉伯人蜂拥而上,整个城墙外都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根本拉不开,还有的阿拉伯人趁乱打劫,已经从洞开的城门钻进了城,还有君士坦丁的部队也是趁势往回缩,城门楼子上,隐隐约约能看到弓弩与刀剑的金属光芒倒映出来。
看着这一幕,李业诩又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能再等了!李雄,你带中军一团二团三团马上进城,务必要控制住城门关还有大皇宫,不得有误!”
“嗨!”
高昂的回答着,已经因罗德岛功晋升中郎将的李雄点了三团人马,好不拖泥带水的猛地冲出了大阵,几百人扛着大盾围成了三个圈子,不管不顾就撞进了城门,不论阻挡的罗马兵还是混乱的阿拉伯部族一律用虎头圆盾撞开,撞得混乱的人群到处都是人仰马翻。
眼看着城头上的身影多了些闽军,李业诩这才安心了点,可旋即,他又是无比头疼的眺望着混乱成一团的人群,迟疑了会,咬着牙喝令起来。
“通告水师鲁宁将军,让他派遣些水兵支援,并且马上派船回凯撒利亚,汇报李兵部李公爷!”
又是十多个传令信使忙不迭的挤出人群,转眼跳上了小船飞快划向了海上连成一片,如同一座巨城的大闽舰队。
夜黑如墨!
…………
博斯普鲁斯海峡对岸叫骂声,混乱声,此时已经吵闹成了一锅乱粥,然而大海的潮汐过滤了这种声音,更何况凯撒利亚城内也是张灯结彩,到处都是欢歌笑语还有乐器悠扬的弹奏声,最后一点异样的声响也被完美的吞没进去。
此时的皇帝行宫中,宴会更是到了到了一个高潮,明日的朝堂上,闽王,或者说大帝陛下就会封赏群臣,据说能授予爵位的足足有一两千人,余者就如同他们文官最差也是有勋位的,随之而来的赏赐更是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