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训练有素,见没有抵抗,突如其来的骑兵轻车熟路将已经毫无斗志扔下武器的娘炮家奴仆,护卫,还有那些战战兢兢的奴隶娃子都驱赶在一起,贵人老爷和最低贱的奴隶拥挤在一块,终于,在吐蕃有了一次平等。
“男的站左,女的站右,你站中间!”
前面大头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吐蕃骑兵,大闽收复了北方邦,大约二十来万吐蕃人遗留在了这里,有的还以部落形式游牧,有的则划入当地农业人口,不过彪悍而且听从指挥的吐蕃人在大闽军中很受欢迎,在吐蕃,他们是奴隶,在大闽他们是自由民与战士,立下军功甚至有机会成为老爷,所以吐蕃府兵的士气与忠诚度在闽军中也是值得称道的。
被一个吐蕃府兵指着鼻子吼叫着,就算在大闽也是人人尊重的有钱人,娘炮感觉面子上分外挂不住,也正巧,前军控制住庄园后,中军十几个精悍骑士护卫着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唐人将军跳下马,娘炮赶忙连跑带颠的闯过去,满是堆笑年糕一样扑在了地上。
“唉,闽人老爷,误会了!误会了!”
带着古怪味道的唐语引得那少年将军倒是惊奇的注视过来,娘炮赶忙笑的更恶心更讨好,指着自己鼻子解释道:“我,三文里县城的乡绅,还,还是大闽商会属下甘蔗园种植主,三文里的娘炮,咱们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少年将军忽然一乐,指着自己鼻子就问道:“那我们是什么人啊?”
“老爷您军容整齐,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十六卫精锐的军爷们。”
套上了近乎,娘炮一口大黄牙都是笑着露了出来,套好的说道,听的那少年将军更是含笑点头连连:“说的不错,我们就是闽军十六卫的!”
“来人,把这个自己人拖出去,呃,入乡随俗,也剥皮吧!”
刚刚还一片和气,转眼要动刀子杀人了,眼看着十来个精悍的闽军拖着自己胳膊腿就往那个剥皮桩走去,娘炮差不点没吓得哭出来,他可知道这么是多么痛苦残忍。
也不亏在大闽还有吐蕃都混过,没被拖着多远,这个胖子已经乌龟一样乱捂着四肢叫嚷起来:“不是闽人,不是闽人,小的看错了!”
嘴角上的笑容更加浓郁,少年将军终于摆了摆手:“把他拖回来吧!”
捡了一条命,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娘老爷差不点没晕过去,饶有兴趣的盯着他好一会,少年将军这才又指着自己鼻子问道:“那,我们是谁?”
好不容易松口气的娘老爷又是后背冒出了一身汗,满是忐忑的打量了还在忙忙碌碌把自己庄园中奴隶娃子都赶出来的不速之客好一会,方才试探性的询问着:“军爷,您,您们是噶尔家族反对赞普的义兵?”
娘炮是贵族,自然关心国事,如今赞普为了在国内立威,打压噶尔家族的权利而对大闽采取了敌对策略,闽人要反击,自然是要支持噶尔家族,既然刚刚否决了闽军身份,那就只能往噶尔家族身上猜了。
听着娘老爷颤抖的猜测,年轻闽人将军的脸上又多了不少意味深长。
“我军不光是噶尔家族的义兵,还是娘氏,没庐氏,韦氏,章,那囊,属卢氏的义兵,你懂了没?”
这闽国年轻人狮子大开口,几乎将吐蕃国内尚族几大姓都包含了,听的娘老爷忍不住目瞪口呆,看看着那年轻将军眼底隐隐约约的煞气,就算不懂也得装懂,娘老爷赶紧把他的肥脑袋点的跟榨油坊里的水锤子一般,生怕慢了一拍自己这身皮囊就不保了。
“那就好。”
终于彻底满意下来,满是意味深长,年轻的闽人将军从侍从手中接过了个熊熊燃烧着的火把,轻佻的在娘老爷面前晃了晃。
…………
原始且带着些许神秘色彩的雅砻江畔,一根直直的黑烟柱直冲青天,给这青山绿水也增添了些许刀兵之气。
肚子里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回头望着熊熊燃烧的自己庄园,娘老爷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个耳光,没事儿回来干嘛?
不过听着身后的骑兵马蹄声再次急促起来,肥肥胖胖的娘炮不得不又努力的腆其肚子,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奔逃着。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又是一个吐蕃贵人庄园出现在和岸边,在庄园护卫警惕的注视下,娘炮一路叫嚷着冲进了庄园内,扯着还在担忧打量着远处浓烟的邻居老爷焦急的叫嚷着。
“没庐-杭葛大人,韦氏的叛军打过来了,快带着大家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