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还无比嚣张跋扈的设拉子道上一哥狗子哥晒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这回却仿佛变成了落水狗那样,不住地哀嚎着。
他是真吓怕了,州刺史被杀,设拉子最有权势的如今是镇守府兵,而设拉子真正的地头蛇是那群大商人们,两方加一起,主宰了设拉子的天。
今天,却是这两方大鳄联手围捕自己,上千个府兵辇的自己团团转,商人的悬赏下数以万计设拉子的泥腿子更是拿着自己画像到处找,连以前的死党兄弟都不敢收留自己,在几千个人的扭打下,狗子鼻青脸肿的被押送到了门口。
越想越害怕,越是无知越是恐惧,也难怪这个道上一哥狼嚎般的大喊大叫了。
距离不远,金丝玫瑰饼楼的三楼,一面啃着玫瑰饼,李明却是尚且余怒未消的把小虎牙磨得咯咯作响。
“今年第一桶玫瑰精油,就这样没了,该死的小偷!”
“李小弟,谁让你打肿脸,充宋兄了,反正麦老板都说送你了,干嘛不要。”
姚崇嬉皮笑脸的刚说完,宋璟已经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了过来。
“去死!”
可怜他一个胖子,还真是走到哪儿都受调侃,看着宋楚河悲催的模样,李明终于开怀了点,葡萄一样的眼眸笑成了一对弯弯月亮。
无辜的把一张胖脸拉的老长,好一会,宋璟忽然感兴趣的趴在桌子上,兴致勃勃的看着李明好奇问道:“对了,李兄,你,究竟是谁啊?能用玉佩把库银借出来,还能把那群商人指挥的团团转,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一听这话,姚崇和其他两个跟着过来喝酒的太学生全都是满眼感兴趣的神光,探过了头来,这几天,李明的影响力他们可是看在眼里了,出手就是几百闽国金宝,凭着他一个人,这几天拉来了那么多的收玫瑰花商人,带动了设拉子的经济复苏,各种举动都给李明披上了一副神秘的面纱。
宋璟几个满心期待的注视下,李明的神情却是一丝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大模大样的啃着玫瑰金丝饼,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有什么不简单的,我爹是京师土财主,在京师与波西斯有着大片产业,认识人多一点有什么奇怪的?”
“阿嚏~”端坐在波西斯皇宫中,正在批阅奏折的李捷狠狠打了个喷嚏,经不住惊愕的揉了揉鼻子。
“那也不对啊,你爹是土豪,那你应该是富二代才是,怎么会跑到军队里吃这种苦?”
听着姚崇的怪叫,李明白皙的脸颊上更添一股看到乡巴佬的鄙视,不屑的叫嚷着:“当兵免商税,我当三年府兵,家里产业能少缴纳半年税负,那是上百万贯啊,这都不懂!”
听的目瞪口呆,好一阵,姚崇宋璟两个这才伸出了大拇指,赞扬的叫道。
“高!真高!”
“真是无商不奸啊!”
“阿嚏!”坐在金殿上的李捷再一次狠狠打了个喷嚏,恼火的拍着桌子嘟囔着:“又是哪个混账在算计本王了!”
虽然没买成名贵的大闽香奈儿,不过一顿金丝肉松饼加四色点心,倒也是颇合胃口,小酌了几杯,姚崇宋璟几个一瓶倒纷纷喝的迷迷糊糊,张牙舞爪的到处吟唱这狗屁不通的诗句,弄得李明悲催无比,扶着这个扶那个,跌跌撞撞的模样,倒是惹得刚刚下工的工坊工人们忍俊不禁。
川流不息的城门口,到了傍晚还是没有停歇,到处都是外出归来的农人或者趁着没有关城门,赶紧挤进来的外地商人。
夹杂在人群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几个戴着大头巾,把脸都遮住了的行脚商人也是推着小车混了进来。
正好赶在了李明几个背后,看着他们一身府兵衣甲,还有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散漫样子,一抹阴狠的笑容在几个行脚商头领满是胡茬的嘴角上绽放出来。
“闽国兵将,不过如此吗!”
“这呼罗珊波斯,这城池,这些财富,都是我主赐给信徒的!”
最后秒了一眼越走越远的李明一行,七八个行脚商若无其事的拐进了刚刚修好的小巷子胡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