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古怪在在场十多个波斯贵人脸上显露出,不过大家还是迎合的举起酒杯,欢呼的叫道:“敬闽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杯杯镀金或是错银镶嵌宝石的酒杯清脆的碰在了一起,就连不少闽国将领同样痛饮的喝下了杯中酒。
不过痛饮一杯后巴萨克非但没有满足,反而激动的倒满了葡萄美酒,又是张狂的举起了青瓷酒杯,狂放的喝道:“臣再敬闽王陛下一杯,如果不是陛下,呼罗珊不会从阿拉伯蛮族手下解放出来,如果不是陛下,波斯人不会安定下来,大家也不会这么富足,敬闽王陛下一杯!”
昂头痛饮中,紫色的葡萄酒顺着他花白的胡须炯炯流下,疯狂的举动让所有的波斯贵族又是惊愕了下,但也是跟着灌满了酒杯,敬酒欢呼道:“敬闽王陛下万寿金安!”
满口灌下了杯中的酒,昂起的脸上满是红色酒渍突然变得满是狰狞,巴萨克疯狂的将手中青瓷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中,这个苏伦家的老狐狸悲愤的嘶吼道:“可是英明的闽王,您为什么非要夺取我们波斯贵族最后一点生存空间啊!”
咚咚的脚步声顿时大作起来,数不清的波斯重甲骑士拿着长枪弯刀,迅速从回廊两侧冲了上来,后面还跟着数十个手挽弓箭的波斯弓手,早就等候多时的叛乱贵族钳着怀里的波斯舞姬当做肉盾,在其惊叫中惊慌的退到了后面,正在侍奉的女奴,仆人们亦是惊慌四散而去。
枪林剑雨的丛丛包围下,只剩下闽军十来个将领以及房遗爱,惊愕了下后,十来个闽国将领亦是惊慌的拔刀围成一个圈,围在房遗爱身旁。
整个宴会厅中,就只剩坐在主位上的房遗爱,还很有关羽君侯淡定模样平静的饮着酒,干了手中金错银杯后,方才随手丢在一旁,冷然的环视了下身旁杀机重重,冷然的对巴萨克喝问道:“苏伦家主,莫非你要谋反不成?”
“老子还就是谋反了!”张狂的昂首大笑着,巴萨克满面疯狂的对着房遗爱嘶吼着:“闽王剥夺了波斯贵族世袭的土地,赖以生存的尊贵身份,让我们和低贱泥腿子共处一堂,他已经不给我们贵族生路了,我们干什么还要拥立他?”
“实话告诉你,卑路斯陛下的军队明日就会从北方草原杀进来,你的军队将在陛下绞杀下全部被铲除,而闽王扶植那些泥腿子形成的屯田田庄将被全部铲除,前后夹击,闽国的势力将被驱赶出波斯,而你,房遗爱,就算你武艺惊人,今日你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狰狞的从椅子下抽出藏了许久的剑,巴萨克疯狂的向前挥动着,满是怨毒的嘶吼道:“杀!!!”
“杀!”应和着,冲进来的波斯武士同样举着兵器悍不畏死的奔着房遗爱杀来,眼看着这一幕,闽国的军官们硬着头皮把手遮挡在头顶,打算等候箭雨过去后杀进人群,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唰唰唰唰,攻陷被整齐松开,噗嗤噗嗤的射入声中,十多个闽国军官亦是喷了满脸的鲜血,不过,倒下的却不是他们。
冲在第一排的叛乱波斯武士不可置信的的捂着背后滚滚流淌出来的浓血,狂怒的颓然倒下,放了自己人冷箭,拿弓的波斯武士可一点内疚也没有,迅速丢了弓冲进叛乱武士阵中,刹那间,华丽的贵族宴会厅变成了这些私兵武士们的战场。
“这!巴尔丹你竟然背叛我.”惊愕的回过头,巴萨克无比暴怒的高高举起剑就要砍下,却冷不防噗嗤一声闷响,眼看着齐根没入自己胸脯的匕首,巴萨克举剑的手顿时软了下来。
同样满脸狰狞把匕首一绞,巴尔丹亦是同样疯狂怒吼着:“你不也背叛了闽国了吗?你知不知道,我们珂胡家族已经被闽国警察部队渗透了大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闽人潜伏在我们中央,就连最年轻的波斯人都以闽国的科举为荣耀了,一举一动都掌握在闽王手中,你这个蠢货竟然要带领大家背叛闽国找死!”
“你就是个魔鬼,你该死!”
巴尔丹的暴怒吼声中,匕首已经在巴萨克苍老的胸脯中旋转出一个血洞,最后一丝力量被抽离,巴萨克苍老的脸庞上满是痛苦,颓然的轰然倒地。
拿着带血的匕首,巴尔丹也足足愣神了好久,这才又像受伤的野兽一般,红着眼睛嘶吼着对看的惊呆了的叛乱贵族轮了过去。
“背叛闽王者,死!”
在自己惊愕的军将属下注视下,坐在这修罗战场中央的房遗爱,又是悠闲的为自己斟满一杯酒,昂头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