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真主庇佑我们!天堂在向我们招手!”
嘶哑着喉咙,贝都因骑兵在绝望中发起了最后的冲锋,马刀轮的高高的,在烈阳下散发着凛凛寒光,宽厚的骆驼蹄子扬起大片沙尘,这些贝都因骑兵真是宛若沙尘暴那般对着闽国冲杀过来。
面对如此悲惨壮烈的一幕,唐军前沿指挥官,中郎将苏定方仅仅是抬了抬手。
弩兵扬起了钢弩,扣动了扳机,刷~数不清的弩箭在天空中再次化作死亡的乌云……
弩箭撕裂的躯体,死不瞑目的游牧人与骆驼,马共同僵卧沙场,干渴的土地炯炯吸允着他们的血液,七千多个最后敢于反抗的贝都因骑兵陷在闽国大阵中无一生还,眼看着唐人滴血的长槊,剩余一万多既不敢逃亡沙漠,也不敢与闽国刀剑相向的阿拉伯骑兵痛哭着跳下了马,磕头跪伏在了地上。
一队队骑兵奔马而出,开始收拢战俘,远处,还没有脱离闽国视线,几个沙丘间观望的阿拉伯人忽然间自己也厮杀了起来,最后一击打掉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度过沙漠成了必然,那么为了活着回到家乡,同伴腰里的的水壶与胯下的马,骆驼就成了救命之物。
至于杀同伴的罪孽?管他呢,反正半个世纪前阿拉伯人也是互相杀来杀去的。
眺望着这一幕,李捷嘴角挑起了洋溢的微笑。
杀吧!死吧!如今阿拉伯帝国的中坚力量几乎都汇聚在了这里,他们奋战时候的疯狂到现在记忆犹新,如今,这一切将成过眼云烟,让沙漠吞噬掉这些人吧!
就连盛唐时期的争锋都败于这些一手刀一手《古兰经》,沙漠里的疯子,如今终于败在自己手下,心头大患的移出,让李捷心头尤为轻松,崩到极限的那根神经如今一松,连日来的疲惫再也压抑不住翻了上来,眼前一黑,咕咚一声,李捷也是歪着掉下马来,立刻让身旁侍卫的赞婆惊得差不点没蹦起来。
“殿下!殿下!”
…………
朦胧中,李捷似乎听到许多人在耳畔呼唤自己,眼前也闪过了无数光陆离奇的画面,汽车,飞机,轮船,电视,喋喋不休的新闻播报员,拿着ak的阿拉伯大胡子,所有东西都一团糟塞回了自己脑袋中。
忽然间,情景一变,李捷似乎突然回到了那个熟悉而陌生的地方,靠近耶路撒冷附近,一个不为人知的宫殿,因为出土了中国文物,那个拿学生当苦力的导师兴致冲冲拉着自己奔出了国的那个大考古工地,一条条探沟,一个个在太阳下劳作的小工学者都是那么真实。
“一场梦?”
李捷愕然的从地上弹跳起来,左右大量着熟悉而陌生遥远了的一切,感觉是那么古怪。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
“恐怖分子!”
哒哒哒~激烈的枪声中,一个个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恐怖分子端着ak凶悍杀来,眼看着周围人被打的浑身颤抖着枪眼死倒在地,李捷也是恐惧到了极点,他想躲,脚却如同卖不动步一般,怎么都跑不了,视线中,一个抱着炸药包的阿拉伯恐怖分子距离狰狞笑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呼!”
喘着粗气,李捷猛地坐了起来,滚滚汗水从头上不断流淌下,身上也如同蒸过一般,丝绸睡衣牢牢的粘着自己,难受无比,抹着头上冷汗,看着这典型的波斯样式建筑宫殿,李捷禁不住苦笑。
“究竟哪个人才是梦啊!”
这时候,胸口一股滚烫忽然吸引了李捷注意,惊奇的掏出来,却是已经收集到的几块玉玺碎片,古怪的玉玺触手生温,看的李捷愣神了好一会,这功夫,一声惊喜的呼喊在门口猛地响起。
“郎君,你醒了!郎君醒了!醒了!”
眼看着裴莹这傻丫头扔了手头东西兴奋的往外跑,李捷禁不住苦笑不已,一抹温馨却是在嘴角荡漾开来。
他已经适应了这个古代世界,沉甸甸野心,招展的宏图霸业!
“郎君,不用吃那么快,又没人跟你抢!”
葡萄,椰枣,蒸鱼,干贝,烤羊肉,各式珍馐放了一大桌子,李捷吃的狼吞虎咽,满嘴流油,看的长孙织几个禁不住丫头禁不住捂着嘴直笑,一面给李捷擦着嘴,长孙织这个贴心人妻还好心的劝着。
不过啃着香喷喷的羊腿,李捷却是含糊不清的嘟囔着:“萝儿你是不知道,奋战追敌三天三夜那是什么滋味……”
忽然间一种寒毛炸起的凉嗖嗖感觉从背后传来,李捷额角上,一滴冷汗禁不住流了出来,一听他这话,几个丫头全都恶狠狠幽怨的瞪了过来,这一次追击,没带上她们李捷跳上马就溜了,大大违背了夫妻同甘共苦原则,回来时候还是被抬回来的,吓了几个丫头后背都湿透了,感受着长孙织杨心怡等王妃的幽怨到流醋那股子酸意,李捷后背都发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