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夫和长孙小友也是忘年交了,这次小友所求,老夫怎么能不答应?”猥琐的学着李捷昂头傲娇,李绩神采飞扬的说着:“不过老夫与长孙小友还有约定,如果她身份暴露了,老夫也护不住她,自能军法处置。”
“你敢,萝儿的父亲可是长孙无忌!”咬着牙,李捷色厉内燃的吼着,李绩一张黑脸却愈加猥琐:“军法从事又不一定掉脑袋,顶多打一顿板子而已,当年征讨突厥,长孙司空带美妾入营,老夫都打了她的板子,照样没事!”
“你狠!”想着长孙织被一顿大板子抽到小屁股上的可怜模样,李捷赶忙狠狠甩了甩头,鄙视的树了一下中指,旋即无力绕过阴森森李绩,伸手也是一巴掌跨在张俭后背上:“告诉张夫那莽夫,一个时辰后江边集合,只允许他带二十人,要精干人手!”
“喏!”
一个时辰后,飘渺的江边,肚子还是饿的咕咕叫,李捷一面郁闷的咒骂着,一面恶狠狠啃着饼子。前营探马都尉李搞满是猥琐的在一旁笑着,跟在他一旁,刀疤刘满是郁闷,愤愤然对着小白脸比划着中指。
“都怪妾身,上了李老匹夫的恶当!”依偎在李捷身边,长孙织也是愤愤然比划着小拳头,听的李捷三口两口吞完饼子,拍了拍手忽然笑道:“行了,这也是李绩大叔给我的机会,击破高句丽第一战是你家郎君动的手,以后史书上必然留下重重一笔,也是好事!”
“那,郎君,你千万要小心!”挽着李捷的手,长孙织神情款款,认真地说道,李捷也是郑重点了点头,这时候,重重的脚步声忽然在背后响起,看到远处张夫黑大个的大块头快步赶来,李捷终于松开了手,最后叮嘱了一句。
“我走了,老实在营内等我,不要告诉莹!”
“嗯!”
三条大船,五十精干武士,趁着夜色掩护飞快的钻入辽河,消失在了已经结了霜的芦苇荡中。
喀嚓喀嚓,夜色中,踩着夜寒重新凝结的软泥冰碴上脚步声分外刺耳,拿着长枪大刀,一队十人的高句丽巡逻兵哈着热气巡视在江边,冻得哆哆嗦嗦。
虽然这些天唐军在古辛渡的攻势并不太强,这里也是辽河河段下游最宽阔一段,但毕竟水流平稳,还有前隋攻击高句丽的浮桥存在,盖牟城方面巡逻力度又是加强了几分。
目送这群巡逻兵离去,路边结着爽的干草当即一阵哗哗作响,一个漆黑的大块头手脚并用就要钻出去,没等动两下呢,一只手猛然拖着他的脚把他拖了回来。
“殿下,距离天亮辰时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必须尽快破坏二十六座烽火台,时间不足啊!”
“闭嘴!”
听着李捷恶狠狠地训斥,张夫不服气的牛眼瞪得溜圆,李捷却没理他,继续紧张的望着河边路面,不到半分钟,又是咔嚓咔嚓脚步声响起,同样十人的巡逻兵却是蹑手蹑脚小心的跟在后面。
“拜你们这些到处乱跑的莽夫所赐,高句丽沿岸现在施行的双队制,一旦前队受到袭击,后队旋即就发出警报,现在可以走了!”
有些愣神的被李捷拉出了河边芦苇荡,沿着河对岸荡漾着芦苇一望无际的平原狂奔了数里,连绵起伏的丘陵小山这才映入了眼帘中,石头堆砌,五米多高的烽火台离着老远都能看到,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高句丽戍卒在其中点燃的取暖火把。
谨慎的摸到烽火台所在小山下,眼见着两个高句丽戍卒依靠在方形塔台门口抱着枪打着瞌睡,张夫再一次目露凶光,满面狰狞恶狠狠的就要爬上山拧断两人脖子,冷不防李捷再一次拖住了他,摇了摇头后把他按下,反而在背后包袱里翻找起来,不一会,李捷,探马校尉张二狗,小白脸等五六个人当即来了个大变样,活脱脱高句丽下户老农,胡乱打了些柴草,几个人背着就往烽火台赶去。
心差点没蹦出来,五大三粗的张夫还真是咬着牙心头狂跳眼看着李捷几人大摇大摆进了烽火台内,几声听不懂得高句丽语传出,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后就再没了声息,几分钟难熬的如同几年一般,就在张夫再也等不及了的时候,李捷五个却是再一次大摇大摆的出了来。
“搞定收工,下一个!”
“这就行了?”豹子眼瞪的溜圆,看着一点儿没变的烽火台,张夫满是怀疑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