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血同志啊,你咋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
对待刺客还有“宽大处理”一说啊。
这么重的罪行都能“宽大处理”,那啥还有不能“宽大处理”的。
王铁锤今天怎么看,这个血政委都太有些婆婆妈妈的心肠了。
连刺杀燕京來的老首长,你都能用慈母心來对待啊,真是服了,服了。
不过,不管王铁锤对血政委有多少意见,暂时只能保留,他也要看看那个前几天才跟自己打过一面交道的小山村一郎,是以什么的面貌与心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呵呵,铁锤同志,这么说,你不让我们处理那个王铁锤,就证明那个‘王铁锤’不是真刺杀老首长的刺客了。”
屋子里除了手臂上绑着白色绷带的王光明老爷子,和戴援朝老爷子,还有王纪元三人以外,加上一直笑呵呵的血政委,就再沒有别人了。
至于这个节骨眼上,刘军长那个老狐狸,为什么沒有呆在屋里,王铁锤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屋里除了这些身份大的惊人的大人物以外,就自己这一介草民了,连一名打杂的警卫员都沒有留下。
这种排外的气氛,还真让人有种紧张感。
不过,王铁锤可不紧张,别说这种靠气氛压人的假场面了,就是那种生死一线,震撼人心的大场面,王铁锤照样镇静自若,不会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如果血政委有意识制造这种氛围,给自己施加压力,那可就大错而特错了。
“呵呵,血政委,今天是你审案子,主审官又不是我,你问我这个问題,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别看平时王铁锤一直都很尊重血政委,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说错一句话,也许就会掉脑袋的事情,王铁锤才沒有那么傻,别人挖坑,自己主动往里跳。
尼玛,你自己都主动往里跳了,那坑不埋你埋谁啊。
既然不想接受血政委的诱_惑,那回答出來的话语,也就显得颇为冷冰冰的了。
“这个……”王铁锤的一句话,把血政委给噎的泛不上话來了。
血政委沒想到,这小子说话还真不客气。
平时这小子说话是沒少油腔滑调,可,那些都是善意下的顽皮所为。
现在,这小子的话里,明显已经变了味道。
真沒想到,从燕京來的两位德高望重的老首长,都压不住这小子的嚣张气焰啊。
而且,比之以前,可是嚣张的很呐。
难道说,那个刺杀老首长的刺客,真是这小子所为。
纵使一向沉稳的很的血政委,此时被王铁锤堵的,也是老脸一红,看向两位老首长时,沒想到,那两位老首长也是被王铁锤那句话给噎得直打愣。
这救兵沒寻到,血政委只好自己再次赤膊上阵了。
“铁锤同志,这么说,你是承认那件事情是你干的了。”问完这句话,血政委是真的后悔了。
他娘的,这不还是重复刚才的那句屁话吗。
完了,完了,这回又得被这小子抓住小辫子不放了。
可是,血政委沒想到,王铁锤却并沒有抓住他的小辫子不放,而是,唇角一挑,轻蔑的笑了笑,然后找了个地儿,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把双腿叠加在一起,也就是俗称的翘起二郎腿。
一套pose摆弄完了,才把双臂搭在沙发扶手上,满不在乎的回答。
“既然血政委这么肯定是我干的,那就是我干的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铁锤同志,话不能这么讲,是你干的,你想抵赖也赖不掉,不是你干的,我们党的原则是,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党的政策血政委早就背的滚瓜烂熟,这一点,王铁锤自愧不如。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只用“好人”和“坏人”來区分的话,明显定罪有点轻了吧。
“嗯哼,我无所谓,好人坏人,你们定好了,我沒意见。”
王铁锤双手一摊,表示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他干的,你们不能冤枉他,共_产_党的政策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都主动‘投案自首’了,你们干什么还要为难王铁锤同志。”
一声几乎接近于歇斯底里的男人声音,穿过客厅侧门的房门,从那间临时休息室里传了出來。
王铁锤听罢,就是一愣。
转身看向那间临时休息室时,却并沒有看见有什么人出來。
不过,从那扇侧门里发出來的声音,王铁锤明显感到十分的陌生。
既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安慰这么关心。
他宁愿自己來顶罪,也不想自己被诬陷,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王铁锤看着那扇缓缓一直都沒有打开的房门,大脑在迅速调取着相关资料。
可,转动了半天,还是沒有从那声音里,找出自己熟悉的蛛丝马迹。
既然这么关心自己,那指不定就是自己手下的哪位兄弟了,只是,千万别是那哥几个就成啊。
那哥几个的身上,可是背了许多条命案的,真要是他们当中的一个,特么,光他们身上的杀人命案,就够判个几百年死刑的了,别说再加上一条刺杀首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