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铁锤的一举一动,都被王光明老爷子收进眼里。
这个小家伙,天生一副倔强,不服输的姓格,无论对方是何等级别的人物,他自有自己坚持的道理。
不过,虽然小家伙对自己这两位老家伙不怎么待见,却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孩子。
这一点,从那位王大老汉发话的时,就足以看得出來。
不像自己家里那个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大孙子。
王老爷子一想起家里,那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孙子时,心里就跟堵了一团棉花套子似的。
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小孙子的话,王家的产业早晚要败在家里那位手里。
所以,王光明老爷子此时此刻,最希望眼前这个有个姓,敢担当,又孝顺的小家伙,就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小孙子了。
既然王大老汉再一次替自己问了小家伙,那自己就顺着杆子爬吧。
“铁蛋儿,你的学名叫王铁锤对吗。”
王光明老爷子别看八十多岁了,耳聪目明,一双老眼,深邃中带着精明。
他笑呵呵的,以拉家常的方式,进入了话題。
“是的,首长。”
王铁锤回答着,便是以军人的特有方式,立刻就想从沙发上站起來,给王光明老爷子行军礼。
“孩子,不用那么紧张,叫我爷爷就行了,你不知道,爷爷家里也有一个跟你这么大的孙子,就是那个孩子沒有你优秀。”
见王铁锤要站起來行礼,王光明老爷子一下子按住了王铁锤的肩头,便是把王铁锤又给按坐在沙发上了。
老爷子不经意间的一出手,还真让王铁锤刮目相看。
沒想到,此人都年逾八十了,手上却还是这么有力道。
不愧是当过将军的。
“首长谬赞。”王铁锤欠欠身,表示谦虚的说。
“诶,孩子,我说过了,不要叫我首长,老头子我早已退役,早就不是什么首长了,我现在跟你爹一样,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除了年岁大一点,可以倚老卖老以外,可就沒有啥个别之处喽。”
王光明老爷子说的风趣,做起來,更是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的,王铁锤还真就被眼前这位“糟老头”所感染,不知不觉中,竟然沒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戒备之心。
“糟老头”的手伸了过來,王铁锤也就迎合着那只老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一股暖流,通过双手,瞬间涌入王铁锤的心田。
王铁锤不由得一愣,这种感觉,可是自己从來沒有过的。
“孩子,恕我们两个老家伙來的鲁莽,來之前,也沒有事先跟你和你的父亲,提前打声招呼,我想,你不会怪罪吧。”
那股暖流不但是王铁锤通过爷俩之手,感应到了,就是王光明老爷子,跟王铁锤一样,同样有了一种难以用言语表达的亲切感。
有了这种感觉,王光明老爷子更加确信,此人就是自己的孙子。
因为自己看到的那块纯银制成的“长命锁”,如果自己猜的不错,那这个孩子他就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小孙子无疑。
现在虽然凭着自己的感觉,王光明老爷子已经确定了百分之八十,只要见到那块“长命锁”,王光明老爷子完全可以从那块自己特制的“长命锁”中,找出自己设制的秘密。
“哎呦,老首长,您这样讲,可折煞我了。”
王铁锤沒想到,这位白发苍苍的老首长,不但沒有架子,竟会如此自谦,他是真的被感动了,急忙站起身來,朝老人家直抱拳拱手。
“呵呵,这就好,这就好,既然这样,孩子,老头子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话直说吧。”
老爷子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里充满了沧桑,刚才还闪着明亮的亮光的一双眼睛,此刻却一下子浑浊了许多。
“老首长,您讲。”此时的王铁锤,再沒有了刚才的嚣张,有的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尊敬。
“这件事情说來话长了,那还是二十年前的一天,我的儿子纪元,和他的妻子秋雨在一次旅途中,因为粗心大意,把刚生下不久的孩子丢失了……”
老人说到这里,沉重的心情,几乎可以让人喘不过气來。
他打了一个哀声,抬眸瞥了一眼,一直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正低着头,在不停的抽闷烟的,自己的儿子王纪元,眼中的怨恨之情溢于言表。
而王铁锤听到这里,脸色便是渐渐的冷了下來,他默默的抽出一根烟來,独自点着,叼在嘴上,慢慢的吸着。
已不用老人家多讲什么了,老人家來此目的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