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禽类,都是腿上的肉弹软些,月匈上的肉柴些。
但是你这个小鸡仔应当反过来才对。
莫云杉砸吧砸吧嘴,喝了口酒,喜滋滋眯起眼睛,“一口肉一口酒,赛过神仙天上走!”顿了顿,“我果然有作诗的天赋。”
三杯下肚,莫云杉整个人都跟飘起来一样,一步一拐身姿飘逸,倒真成了“神仙天上走”。
别人三杯是小酌怡情,莫云杉三杯那就是酒精中毒。
“我刀呢?我要把狐狸精大剁十八块儿!横一刀竖一刀斜着一刀对称再一刀!”她手上比划着,脚下飘着,趴到床头柜旁。
打开抽屉。
“指甲刀原来在这儿!”
莫云杉半眯着眼睛,世界晃来晃去,晃得她眼晕,剪了两下没见到自己的指甲。
“什么破刀!这么钝的刀怎么把狐狸精横一块竖一块剁成十八块?!把她剁成肉泥,包一大锅饺子!饺子配酒,越吃越有!”醉酒的人脑子里已经没了什么逻辑,想到哪说到哪,“小指甲刀乖乖,把门儿开开,指甲快点剪出来,就把花儿采!”
莫云杉凭借着惊人的执着,竟真的将指甲剪得一点不差,还磨了棱角。
“唉,手保养得这样细腻柔嫩,指甲磨得这么圆润光滑,却无人享用,真是浪费!”
她将脸埋在床上哀嚎两声,突然诈尸一样,“嗷呜”一口咬住四根指头。
“疼疼疼疼!”莫云杉甩了甩遭受无妄之灾的手,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我的酒量好像提高了。”莫云杉觉得自己现在格外清醒,内心极度膨胀。
于是又干了两杯。
夜深,莫云杉像只龟一样撅在床上,把手机举到耳边:“喂,你谁啊?”
——“小姑姑给我打电话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