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脚踏在卧室的地毯上,脚腕玲珑,白而薄的脚背上还有零星水珠,随着走动的步伐,滑过青细的血管,落在地毯上,留下浅浅的水印。
屋子里,方才迸发出的荷尔蒙气味久久未能弥散。
此前那首慵懒性感的歌曲仍在流淌,最后句歌词结束,音乐以萨克斯结尾,下秒,又从头播放,循环。
殷如离手上动作顿了顿,眼闪过丝莫名的情绪,只个瞬间,又若无其事,将微卷的发梢团在毛巾里沥干水,坐到梳妆台前。
镜子里映出个明艳美人的脸,眼下那颗小红痣在水汽浸润下颜色愈发鲜妍夺目。
莫云杉站在酒店卧室的全身镜前,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咋舌感叹:“美味诱人的□□!”
复又摇了摇头,“可惜无人享用。”
莫云杉将右手举起来,看看手背,又翻转过来看看手心:“谁能想到,我个颠倒众生、万人痴迷的影后,也只有你这么个勤勤恳恳的女朋友呢。”
由于时差原因,莫云杉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起床第件事就是自我欣赏。
桌上手机处于震动模式,屏幕亮了好几下,动静太小,没有引起主人的注意。
等莫云杉自恋够了,才拿起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几十条未读消息,几乎都是来自个人——远在大洋彼岸的经理人凯瑟琳。
国内电话卡是侄女帮她办的,号码也只有两个人知道。
莫云杉倚在贵妃椅上,拨了通越洋电话,操着流利的英语懒洋洋道:“大经理人,才几十个小时没见就想我了?”
——“maria!”
maria是莫云杉出道时开始用的英名,好方便那边的观众记忆。
不过近些年知名度升高后,便开始使用自己的名字,更是成功让许多以英语为母语的人记住了“莫云杉”的发音。
人的感情很是奇妙,在外面越久,对自己祖国的归属感反而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