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眼泪哗哗,最后还是心疼闺女的仇氏抹着泪塞给了她一条肉和二十个鸡蛋,又瞒着两个嫂子,偷偷给了她二百文,万般无奈地将她打发了出来。
她偷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天不亮就往外跑,搭牛车的钱还是到了谢家,仇氏替她付的。
从霍家跑出来的时候,她满腔孤勇,信心十足,满以为能把两个兄长带回去,替她撑腰,给霍家人一点颜色看。
不曾想,最后还是她一个人硬着头皮回去,带着满心的凄苦,不知道回到家里,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牛车一路晃晃悠悠,花了足足半天的功夫,才终于回到霍家村。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凛冽的北风夹杂着碎冰茬子迎面刮来,谢保玉的心里比这冰碴子还要冷。
她下了牛车,给了钱,脚步艰难地,木然地朝自己家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婆婆尖利的骂骂咧咧声:“不要脸的贱蹄子,敢跑出去,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谢保玉的腿下意识哆嗦了两下。
她鼓足了勇气,挎着篮子走进家门,怯生生地道:“娘,我回来了。”
霍老娘一看到她,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健步就上前,抬手啪地一声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谢保玉被打得眼冒金星,却连声都不敢吭。
“小贱人,你还敢回来?!”霍老娘双手叉腰,尖利地叫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胆肥了你,敢偷摸着跑出去?看我今天不抽死你……”说着,一把抄起放在角落里的笤帚,狠狠地朝谢保玉身上抽打着。
谢保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敢反抗,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默默地忍受着。
屋檐下,小姑子霍小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热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水缸边,霍大勇将刚挑好的一担水倒进缸里,对自己的婆娘挨打视若无睹。
院子的另一边,霍老爹正在磨杀猪刀,听到笤帚打在皮肉里发出的沉闷声,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霍老娘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将笤帚扔到一边,手指着谢保玉的脸,尖利地道:“你个不要脸的骚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跑出去偷野男人了?”
“很明显是啊,”霍小兰在一旁煽风点火,“狗改不了吃屎,出嫁前都能偷汉子,跟人家钻小树林,名声臭的烂大街,出嫁后哪能守得住寂寞?娘你看,她那篮子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估计是卖身换来的……”
“我没有!”谢保玉猛地抬头,忍无可忍道:“我就是去了一趟娘家,这些东西都是我娘给我的……”
“你说去娘家就是去娘家?谁信啊?”
谢保玉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爱信不信。不要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们一样龌龊……”
霍小兰一声尖叫:“哥,她骂我们龌龊!”
霍大勇一声不吭地拎着跳水的扁担过来了……
第222章 难以启齿的隐私
霍大勇一声不吭地拎着挑水的扁担过来了。
谢保玉见状脸色大变,她哀求道:“大勇,不要……”
但是,霍大勇的扁担已经狠狠地、无情地落了下来。
剧烈的疼痛从谢保玉的腰背上传来,她被打得身子往前一扑,一个趔趄,张口就吐出了一蓬鲜血。
霍大勇丝毫也不怜香惜玉,手里的扁担疾风骤雨一般,重重地往谢保玉身上招呼着。
嘴里,恶狠狠地道:“小一娼一妇,你敢骂我娘和我妹?活腻歪了你!”
疼痛排山倒水向谢保玉袭来,谢保玉终于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冰凉的泥土地上。
堂屋里传来了欢声笑语,还有饭菜香。
那是霍家人在吃夜饭。
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而她,却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无人问津。
谢保玉挣扎着爬起来,摸索着进了睡房,爬上了床。
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盯着头顶发黄的墙面,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身上很痛,连骨头缝都在往外冒痛气,可这些痛,远远都比不过心里的痛。
屋子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就像她的人生,看不到一丝光亮。
谢保玉很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门被打开,一道黑影摸索着上了床。
随即,一只手粗鲁地摸进了被子里,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
然后,她的两腿被粗暴地分开,男人脱了自己的裤子,一声不吭地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黑暗中,谢保玉的唇角浮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谁能想到呢?看着人高马大的霍大勇,那东西竟然只比人的大拇指大不了多少。
每次他进来,她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每次也都是匆匆十几下,他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