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公能做到这一步,背后肯定不简单,就这样送回去,太危险了。”
“你的手拍上了,就忘了昨晚痛一整晚的感受了?”
褚桐轻咬下唇瓣,声音异常有力,“我是媒体人,有些事看到了,不能装作没看见。”
简迟淮没再跟她多说,起身上楼。女人一直垂着头,褚桐朝她看眼,“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你不说还有几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吗?我们就等着那一天,现在,我先给你找个宾馆住下,你暂时谁都不要联系。”
“好。”
褚桐安顿好女人后,回到半岛豪门,简迟淮的车停在车库里,看来是今天没课。她提着东西来到二楼,推开房门进去,男人躺在床上补眠,褚桐走过去脱了鞋子,躺到自己的半边床上。她昨晚压根没合眼,本来是要跟简迟淮说话的,但后背一挨上绵软的被褥,睡意无孔不入袭来,她睡得比简迟淮还要沉。
男人见身后半晌没动静,刚翻个身,褚桐双手正好伸过来搂住他,“不要动,痛。”
简迟淮见她这样,心里涌起莫名的火来,闯这么大的祸还能吃好睡好,她是猪吗?他朝她肩膀重重一推,褚桐惊得睁开两眼,以为自己还在精神病院里,待看清楚跟前的男人后,她揉了揉眼睛,“让我睡会嘛。”
简迟淮自顾坐起身,褚桐其实也猜到了,昨晚的处境,肯定是因为她得罪的人。她跟着坐了起来,单手扶着简迟淮的肩膀,另一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塑料盒,“谢谢你来救我,你看,我也给你买了东西啊。”
简迟淮偏过头,看到一盒黑乎乎的玩意。
“正宗麻辣鸭脖,我特意买的。”
简迟淮将她放在自己肩头的手丢开,“下次讨好别人之前,先搞搞清楚,对方最讨厌吃什么!”
褚桐暗暗说了声晕,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我不管,反正是买给你的。”刚要将塑料盒放进去,却看到里面躺着张结婚请柬。
她好奇地拿出来,打开一看,新郎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中。她眸子咻地一亮,但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把请柬放了回去。
“简迟淮,你要去参加婚礼吗?”
“嗯。”
“带我一起去吧。”
男人双手撑在身后,人微微往下躺,眼露不屑,“我在外,可没承认过结婚,当初也说好的,两边都不曝光,你别痴心妄想。”
褚桐心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她本来就在想着怎么混进那个婚礼现场去。她猛地扭过身,朝着简迟淮身上一扑,这下力道太重,一下就将简迟淮给压趴在床上了。
“老公,带我去吧,我们好歹也领了证的,我没去过那么高档的地方,你就当带我长长见识?”
又来了,这副狗腿模样!
☆、19浑水摸鱼
“你是想让我承认你的身份吧?”
褚桐心想,这人是得多自恋啊?“不是,我知道,你娶我是父母之命,虽然我也不知道爸妈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娶我,但我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公开,我就配合你。要不这样好了,你跟人介绍的时候,就说我是你女伴,反正也没人见过我。”
她手肘按在他胸前,力道又大,简迟淮推她把,“我有女伴了。”
“什么?”褚桐扬高音调,“我被人关精神病院去,可怜巴巴的,你却连参加婚宴的女伴都找好了?”
“我有固定的女伴。”简迟淮坐起身,整了整领口。
由于经常跑新闻,褚桐说话从来就不拐弯,她脱口而出道,“床伴吧?”
简迟淮凑到她耳侧,吹了口气,她耳后的碎发撩拨过脸颊,令人心痒难耐,“那你呢,你有固定的床伴吗?”
褚桐缩下脖子,抿唇后狡黠而笑,目光坦荡荡对上简迟淮,“有啊,不就是你吗?”
简迟淮精致的唇瓣一挽,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带你也行,但你千万别跟人说我们已经结婚了。”
“好,我保证。”
为了将相机带进婚礼现场,褚桐着实费了番心思,简迟淮提前几天让人给她准备好了礼服,配套的手包也就是个装饰,根本放不下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临出发前,褚桐手里抓个大包,简迟淮眉头都快打成一个死结,“谁让你拿书包的?”
“什么书包啊,这是我平时背的。”
“不配。”
“方便就行了嘛,待会放放喜糖香烟什么的。”
简迟淮指腹扫了下眉尖,“你是存心过去丢我的脸吧?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换上给你准备好的包,要么,换下这套礼服,穿了你那些杂货铺买来的衣服,跑你的新闻去。”
褚桐深吸口气,好!忍无可忍,她就重新再忍!“换就换,不过你下次说话,能不这么损吗?”
“不能。”
褚桐回到房间,想了半晌,总算想出个法子。
坐在去往参加晚宴的车上,褚桐时不时折腾自己的裙摆,抹胸礼服衬出她一双好看细致的锁骨,手腕上配有盛开的腕花,她头发只是挑起颊侧两缕用珍珠发饰别起,简迟淮眼里是有惊艳的,只不过一下就被他按压回去,“想不到你打扮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
“那当然,我是人,当然有人的样子啦。”
简迟淮伸过手,压了下她的裙摆,褚桐却跟受惊似的弹跳起来,“你干嘛?”
“你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
她不由心虚,生怕被简迟淮那双锐利的眸子发现些什么,褚桐忙扯开话题,“你跟新郎官是朋友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