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欢却说:“没事的话我挂了。”
“你等等!”盛鸿年喝道。
“盛总还有什么吩咐?”叶清欢问。
盛鸿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不出说辞。这时候赵司同推开门探头进来,他因为听到屋里发出的响声所以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盛鸿年一见到赵司同突然心生一计,就说:“我想见潘素。”
叶清欢没有回应,盛鸿年朝赵司同勾勾手,赵司同便走了进来。盛鸿年继续对着电话说:“赵总对于代言人的一事一直有不同意见,今天在办公室跟我吵了一架,我想,也许是我的决定做得太仓促了。”
赵司同被诬陷,俩眼一瞪,刚说了个“我!”字,剩下的话被盛鸿年用眼神逼得咽回去了。
“可是盛总,合约您是签了字的。”叶清欢提醒。
“签了又怎么样?”盛鸿年轻飘飘道,“签了还可以毁约,百分之五的违约金,我想我还赔得起。而且国内这么多家娱乐公司,我并非亦安一家可以选。合伙人之间的矛盾得第一时间解决,这个道理你该懂的吧?”
一番话把赵司同听得一愣一愣的,手在盛鸿年眼前奋力地比划着,嘴巴一开一阖无声地说:你有病啊?!可盛鸿年压根没理他,他又抓起桌子上的计算机,输入了合约金额的百分之五,举到盛鸿年眼前,恨不得把计算机摁进盛鸿年的眼睛里。盛鸿年把计算器夺过来扔回了桌上。
“你想怎么样?”叶清欢沉声问。
盛鸿年松了口气,嘴角勾了起来,说:“见个面吧,我想见潘素,见到她后我才能判断我的决定做得对不对,才能说服我的合伙人。”
叶清欢沉吟片刻,问:“时间地点?”
“这种小事你跟赵总谈。”说着,盛鸿年把手机递给赵司同,并用唇语吩咐:约在今晚。
赵司同痛苦又无奈地接过了手机,转身走到窗边,开始跟叶清欢约见面的事儿。
盛鸿年抬手扯了扯t恤的领口,又抹了把脸,然后便坐在桌子上看着赵司同跟叶清欢讲电话。半晌后,赵司同挂了电话,转回身看到盛鸿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认命地跟他报告:“今晚六点,四季酒店意珍厅。”
盛鸿年抬起手腕扫了眼腕表,三点半,他垂着眼问赵司同:“我的行李箱还在你车的后备箱里?”
“我拿上来了。”赵司同说,“在你秘书那里。”
盛鸿年抬起眼,露出满意的笑容,对赵司同说:“那麻烦你,通知她把我的西装衬衣拿去熨一下,五点前拿回来。”
“我又不是给你打杂的,你怎么不自己去说?”赵司同嘟嘟囔囔的,因为刚才的事情一肚子的不忿。
“我有急事,得出去一下。”说着,盛鸿年迈开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得去理个发,之前在美国一直忙,头发长了没时间打理。还要刮胡子,飞了二十几个小时,昨晚又醉得不省人事,脸上的胡茬已经冒出来了。
走到电梯跟前的时候他突然想到自己行李箱里带着的那两件西装是专门为了谈判买的,颜色太沉重,如果是见她的话,他得穿得有活力一点儿。
那样的话他理完发刮完胡子还得去买套新衣服,不知道海城有没有他常穿那个牌子的西装。还有古龙水,他没带,也得现买。
事情太多,不知道时间是否够。他看着手表暗忖,这时候电梯来了,他立刻走进去。
两个小时后,当盛鸿年面貌一新重回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呆了。
盛鸿年大步流星地回到总裁室,秘书恰好也取了熨好的衣服回来,两只手擎着西装呆呆地看着盛鸿年走过来。
盛鸿年走到她面前,伸手把西装接过去,勾唇抛了一个微笑给她,脸颊上两个酒窝立现,对她说:“谢谢。”
他进了总裁室,空气中留下一股高级男香的味道,秘书一直缓不过神。
另一个部门的女同事去接了咖啡回来,路过总裁室门口见秘书站在那里发傻,就走过去拍了她一下,问:“你想什么呢?”
秘书一个大喘气,双手捧着心口喃喃道:“我的天哪……”
“怎么了?”女同事疑惑地问。
“太帅了……”秘书声音发颤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我家鸿年这么的……骚浪贱呢?
赵司同开车送盛鸿年去四季酒店, 路上抱怨:“我明天就给你找个司机,老这么使唤我我可受不了。”
“那还不如买辆车实在。”盛鸿年说, 掰下遮阳板对着上面的镜子照。
“别照了大哥, 求你了,再照镜子就破了。你已经非常完美了!真的!你一出现整个公司上空都飘着粉红色的泡泡,全公司的女孩子都心甘情愿把心捧出来任由你践踏……”赵司同喋喋不休地说,盛鸿年喝了一句:“闭嘴!”
赵司同不说话了。
盛鸿年正了正领带,挺起胸对着镜子看了半天,问赵司同:“你觉不觉得我这个领带的图案有点太花了?”
“你不是让我闭嘴吗?”赵司同不满地反呛。
盛鸿年嫌弃地瞟了赵司同一眼,结果盯上了他的领带, 随即说:“把你的领带给我。”
赵司同愣了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盛鸿年的手已经伸过来解他的领带了。
“哎我开车呢!哎哎哎哎……”赵司同连连叫着, 领带已经被盛鸿年撸走了, 气得他就骂:“你真特么的是个神经病!”
盛鸿年也不恼,美滋滋地把领带换上了, 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终于满意了, 才把遮阳板折起来。
“神经病!!”赵司同又嘟囔着骂,盛鸿年把自己那条领带摔到赵司同肩上。
到了四季酒店,赵司同放盛鸿年下车后自己去地下停车场存车,盛鸿年压根没心思等他,自己一个人就去了意珍厅。
今天周末,餐厅坐满了人, 他站在入口的地方放眼望过去,远远地看到在餐厅最内部靠窗的位置坐着他日思夜想的人。
侍者过来问他是否需要服务,他扬手示意侍者退开,迈开步子朝那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