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宜儿为这新颖的名头雀跃。
“你娘亲收了她为徒。”
“娘亲,娘亲。”宜儿欢喜的找钟靡初确认。
廿三直摇头:“没有,我不是。”
顾浮游困惑,看向钟靡初:“你还未收她?”
“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说开了也正好,钟靡初向廿三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廿三垂首,一直未有应答。顾浮游笑钟靡初道:“钟靡初,你盘算着收她为弟子,可有想过她不领你的情?”
廿三连忙否认,她道:“我是奴隶,我不配……”这还是她第一次与顾浮游说这样长的一句话。
顾浮游端着双臂,凝声道:“没有什么配不配,有机会要懂得争取,放到你眼前都不要,那是傻子。”
顾浮游向封岁招招手。封岁走来:“他也是奴隶,让他拜我为师,他便不会觉着自己不配。”
廿三抬头看了一眼封岁。顾浮游笑道:“哎呀,这样一来,封岁也算宜儿师弟了。”
封岁:“……”
宜儿道:“真的?!”如今竟也轮到她做长辈了。
顾浮游乐道:“钟靡初,你如今收了她,她也是最小一个。”
钟靡初没有搭话,问廿三道:“可愿拜我为师?”
廿三抬起头来,已在心中想好,目光坚定,朝钟靡初一拜:“师尊在上,受徒儿一拜。”
宜儿欢喜道:“我做师姐了,阿福,我做师姐了。”终于不再是最小的一个。
顾浮游应和她:“是。是。正好,双喜临门,今夜大摆筵席,做老七和柳娘的婚宴,做你们的拜师酒。”
肃杀的城池,夜晚里迎来了一团喜气。顾浮游说办酒席,真办酒席。位置便选在她寝殿外的广场,那里还算得干净,空中飞着莲花灯,明亮辉煌。
众奴隶为老七与柳娘二人张灯结彩,将城里的红绒毯全收刮了来,铺在地上。老七这种修为强大的人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慢慢成长,待在城中一久,算得许多奴隶的长辈。众奴隶敬重亲近他,为老七与柳娘喜结良缘而欢喜,难得有如此活力,如此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