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君武当然见过直升飞机,上次在姐姐订婚的场合就见过一次,那时候的他,已经觉得很不容易,其实他也想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自己订婚的时候,也搞一下这么浪漫的,不止是他,电子厂那面,如果有调查研究的话,估计百分之九十九会有这个想法,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过,他到了国外,竟然有机会坐直升飞机摆谱,遗憾的是,文静并不知道。
十九层到底是干什么的,叶枫怎么会认识他,但是他好像又不认识叶枫?
姚君武飞机上,思维混的一团麻一样,下了飞机后,满目的疮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腥臭的气息,地上更是狼藉一片,坍塌的废墟随处,灾情看起来很严重,汽车已经无法通行,姚君武一连换了最少三种交通工具,包含气垫船,这才来到了姐姐的身边。
许舒婷落魄的站在高地的一角,双眼有些红肿,咬着嘴唇,望着远方的亮晶晶的水面,冷风一吹,神情落寞,听到了弟弟呼唤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的回头,揉了揉眼睛,吃惊的问道:“君武,怎么是你?”
姚君武几乎从水中奔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姐姐的手,第一句就是,“姐姐,我们回去吧。”
“你怎么来的?”许舒婷见到了亲人,反倒镇静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姚君武一眼,“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姚君武愣了一下,恍然知道姐姐以为自己海啸前赶来的,心中感动,却只是道:“听到这里海啸的消息,我们急的不得了,叶枫走不开,安排了人送我过来,他,他也很担心你的。”
姚君武明明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果难以预料,可是看到一向倔强姐姐,此刻难言的失落,忍不住落水人抓稻草一样把叶枫扯了出来。
“他,他,他还好吧?”许舒婷犹豫了半天,这才问道,感觉鼻梁中有种酸意,扭过头去。
“他有什么不好的,能吃能睡,”姚君武竭力用大笑来冲淡空气中的抑郁和伤感,又觉得这好像说叶枫没心没肺一样,补充了一句,“不过海啸的消息,还是他通知我的,不然我一门的搞开发,还不知道。”
“哦。”许舒婷应了一声,半晌才道:“这里的厂房毁了,重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辛辛苦苦两个月的准备,一夜间毁于一旦,许舒婷只觉得心里针扎的痛,却是竭力装作无事的样子。
“先回去。”姚君武毫不犹豫的说,“姐姐,海啸过后,瘟疫,传染什么的都弥漫的很快,重建并不要紧,也是不切合实际的,我千里迢迢,辛辛苦苦的赶过来,你可不能再说不行。”
许舒婷只是望着远方,缓缓道:“现在,我有不回去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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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皇富丽的大厅里,灯火通明!光线从窗口照了出去,更加映衬出天空如墨,光明和黑暗总是和恋人一样,纠缠不清,只不过有的时候,恋人之间的纠缠固然有缠绵婉转甜,却也能让人有铭心刻骨的痛。
如果有外人来到这里,可能会吃惊的下巴砸到了脚面,这里随便的一个青花瓷瓶,一张檀木椅子都是平常人几年工资无法买到,或许,就是有钱都买不到!
奢华的大厅前站着一个人,望着窗外的夜空,若有所思,不时的轻轻的咳嗽一下,好像感染了风寒,只是他的一双眸子却是明亮非常,本来一双修长的手掌微微握紧,和他本身的潇逸有种淡淡的不合,或是忧郁,或是不安。
大厅虽然金碧辉煌,却多少显得有些空旷,大厅中央的位置,只放了四张椅子,除此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摆设。。
“贝宫,累了就要休息,感冒了更要注意。”一个人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脚步声也是不慢,转瞬已经到了大厅。
叶贝宫回转身的时候,紧缩的眉头已经舒展不见,脸上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倒是想休息,只是实在是身不由己。”
来到大厅的那人脸型瘦削,额头高兀,颇有智慧的模样,只不过一张脸有如倒立的三角,破坏了脸部的风水,他在颌下加了一蓬络腮胡,多半是想要修补先天的缺陷,还显得文武双全一些,不过猛然望去,只觉得一个猴子带了个王冠,不伦不类。
“身不由己?”那人年纪看起来比叶贝宫要大了很多,仔细望过去,脸上的皱纹密得过眉毛,眉毛一皱,却把脸拉的平整一些,“好一句身不由己,只不过,”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闪烁藏着什么,“只不过总是这样,可辛苦贝宫你了。”
“辛苦?”叶贝宫缓缓摇头,若有深意道:“大哥,当初我们四个,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跟着沈爷,同心协力闯下了不小的名堂,其中的艰辛困苦还是记忆犹新,如今沈爷虽然已经洗手,我们却要更要努力才对。”
提及沈爷的时候,叶贝宫本来淡然的脸上现出了尊敬,订婚那场戏,他操纵起来游刃有余,似乎有着无上的权威,现在看起来,却对那个沈爷有着敬畏,如何看来,那个沈爷似乎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