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录见过一次心理医生,在那个时候,当
时感觉自己要话不下去了。
抑郁的人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很矫情那段时间,脑海里总会胡思乱想,为肖彻找理解开
脱,又觉得肖彻厌恶他了,把这些年经历过的事从头至尾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整天精神恍惚,后来连工作也被辞堡了,只能待在家里,更胡思乱想。
强装出来的镇定,根本就不能维持多久,还好宋祁离开了。
眼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取了下来,头发也被沾湿了,低垂下遮挡在眼前,镜子里倒印出来的模样,让何录自己都很陌生。
衣服还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可看起来却
比之前更狼狈,瞳孔里只剩下空洞的影子,安静的空气里似乎能听到属于自己的呼吸声,每一次都很急促。
好冷,房间里没有来得及开暖气,水也是
完全冰凉的。
何录靠在洁白的墙壁边,蹲下了身,把身
体蜷缩起来,减少身体和空气接触的面积,就不会那么冷了。
但脸色变得更差劲,就连嘴唇都逐渐发白,浴室里面积狭小,灯光更显得明亮,就连角落都充斥着亮光,一直维持着这种姿势,弯曲了腿,手臂垂落,顺着手腕蜿蜒而下的水珠,带着些许鲜红。
还是很冷,身体越发冰凉,蓦然回忆起在某个深夜,像是贴近火炉般的温暖。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何录以为都快要到第二天天亮了,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发麻得厉害,缓了好一会神色才逐渐恢复几分意识,不再是空洞的模样。
从来不会去思考未来的生活,因为他觉得自已根本就没有未来可言,尽管也想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去找个女朋友,成家,有个能够嘘寒问暖的人,可这种千篇一律的生活对他来说都太过奢侈。
嘴角勾起难看的笑,这副模样还真是,就连自己都忍受不了。
经常会听见别人说,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毕竟在公司里那么出名,却又难以接触,有不少人在背后猜测过,但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神秘只是源于性格,和对人群的畏惧。
总要生活,不找工作就无法维持生活,所
以他来到h市以后找了一份工作,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合群,尽量改变掉自己对于环境的不适感。
把洛缸里的水放满,让全身都能浸泡在里面,驱散寒冷,身体下沉到逐渐窒息的时候才起来。
..................
宋祁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阳光温暖的
透过玻璃窗洒落进室内。
梦里面的内容全忘了,但依稀记得是关于
何录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宋祁最近梦到何录的频率有点高。
宋祁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做功课了,在网络上搜索帐篷要怎么搭,需要做准备哪些东西,祛除蚊虫的,照明灯以及其它的,能买的全部都买了。
想给何录一个较好的体验,就要从一个新手小白磨练到成熟老手,宋祁没有野营过,但觉得这件事情既刺激又浪漫。
深山老林里,只有两个人,想想就很刺激,有种荒岛求生然后相依为命的感觉。
宋祁带了个包,往里面放了不少东两,吃
的,用的,然后...有点纠结这个东西要不要带。
去超市里买零食的时候,看到货架上摆放着不少避孕套,就随手拿了一盒,不是出于他的本意。
要是被何录看到了,会不会觉得他这个人不正经,整天脑海里就想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最后,宋祁为难的将这盒避孕套放在了包 里。
在找何录之前习惯性的照了三次镜子,确认形象完美无误才出门。
越野车的后备箱能放很多东西,但还是被宋祁塞得很满,今晚不会下雨,气温比往常要高了好几度,宋祁还特意看了挂历上写着,宜外出。
脑海里莫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本来高高兴兴,突然就变得忧伤。
他想知道何录的过去,但不会再去问何录,想把这个人完全了解的透彻,想让这个人明白,自己是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尝试一次也未必不可,太过一帆风顺的人生,貌似很无聊。
把车开到何录的公寓留下,停车位都有固定下来的地方了。
宋祁戴着棒球帽,学着何录的样子买了个镜框架在眼前,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模样。
还是要保持低调,最近太火了,被人认出来多少会有点麻烦,宋祁可不想再经历昨天晚上的事情,迷妹就迷妹,为什么要说何录是他的叔叔? 何录明明很年轻,说是他的朋友也可以啊,没有眼力见的迷妹深刻的被他嫌弃。
敲门的时候,一直没有人开门。
宋祁看了看时间,过去十多分钟了,没有理由开个门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宋祁拨打了何录的手机号,铃声在房间内响起。
何录在家里,为什么不给他开门?打电话也不接。
宋祁又拨打了好几个,耐心都要没有了,手机在房间里,说明何录在家,瘫道何录不想给他开门,或者是不想再见到他了?
宋祁去楼下找房东,说明了理由,房东是
个很和善的大伯,见到宋祁着急的模样,还耐心开导他,拿着朝匙和宋祁一起来到了何录的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