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齐思若向着门口走去，就当她要离开的前一瞬间，齐思若停下，她转过脸看向陆初离，不经意地说，“对了，陆先生，你的工资一个月多少钱呀。”

“啊？”陆初离抬起头，齐思若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迷茫的色彩。陆初离顿时惊觉自己快要露馅，可是他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我……我一个月……”

正常应该一个月多少工资啊？

陆初离忽然灵光一闪，他说，“我和咱们孤儿院的老师挣的差不多。”

齐思若点了点头，离开了。

陆初离长出一口气，感觉躲过了一劫。

他忍不住又想，难道齐思若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陆初离的第一反应是想赶紧去查找补全自己的马甲信息，可是又转念一想，难道他想在齐思若的眼里一直是个藏狐吗？

还不如让她发现他的身上有很多谜团，然后一点点的发觉他的另一个身份。

这么想着，陆初离又安心下来，打算带着自己半掉不掉的马甲继续和齐思若接触。

第二天，齐思若和陆初离一清早就下了楼，准备早点去。

齐思若还是第一次离开这个城区，还有点莫名的兴奋。

“我们要怎么过去呢，有公交车吗？”她好奇地问。

“我们开车过去。”陆初离说。

他之前开了一个轿车来，正好现在开它离开。

两人上了车，陆初离启动汽车，从正门离开了孤儿院。

“我们所在的地方叫陌川，本来就是边缘地带。”陆初离跟齐思若解释道，“而素食妖怪的城区在另一头，所以我们要横穿市内。”

齐思若没有什么异议。

车在陌川地界里开着，外面仍然是白雾茫茫的样子，只能看清前方几米的道路。

“为什么这个地方常年被雾气笼罩呢？”齐思若说，“倒是孤儿院里的天空总是蓝天白云。”

“这里是陌川的边缘。”陆初离开着车，他解释道，“再往深处去，雾会更浓，也会更加危险，连公交车都只到陌川边缘不往深处去的。”

“陌川里面是什么？”齐思若好奇地问，“为什么市里的妖怪们都这么害怕和讨厌这个地方？”

陆初离想了想，他道，“其实白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常年照射不到太阳光的地方，很容易滋养一些黑暗的东西。”

“除了陌川，还有其他地方也和这里一样吗？”

“大陆上还有很多地方都是这样。”陆初离说，“这也是莫承倾选址在这里的原因，大多数妖怪都不愿意来这里。”

“那……雾里面会有怪物吗？”

齐思若异想天开，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迷雾》。在人类看不透的白雾之中，怪物横行。

陆初离侧过头，他嘴角微勾，淡笑道，“你觉得呢？”

齐思若脑补了一下，感觉有点可怕，忍不住缩了缩，然后小声试探地问，“应该没有怪物……吧？”

也不知道她脑补了什么，还吓到了自己，陆初离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你放心，至少孤儿院的位置是安全的，要再向很深的地方去，才会遇到里面藏着的妖怪。而且不足为惧，生长在迷雾深处的妖怪，是惧怕阳光的，所以揍起来轻而易举。”

“说的好像你揍过那里面的妖怪一样。”齐思若吐槽道。

陆初离欲言又止，他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忍住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我的确也只是听说。”

齐思若仍然感到怀疑，如果陌川深处没有妖怪敢进去，那陆初离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呢？

不过……齐思若想，就算她感觉到陆初离隐瞒了些东西，他也不至于是那种随便去危险地方还揍坏蛋的那种实力的人吧？

陆初离开着车，两人横穿野兽妖怪的城区。

齐思若算是第一次达到城区的另一端，野兽城区的尽头一个十分赛德朋克风格的巨大铁墙，将城区和街道一分为二，铁墙高如一座大厦，犹如剁在菜板上的菜刀，而车辆和人都像是葱末一样渺小。

这种场景几乎很难在现实中看到，齐思若下了车，她仰头注视着这遮天蔽日的大铁墙，身处于异世界的感觉此时此刻达到了巅峰。

然而这这种感觉只是一个开始。

齐思若低下头，她看到前面的铁墙边缘处有一个关卡路口，也有保安看守，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妖怪，有点门庭冷落的感觉。

“我们要去这里吗？”齐思若好奇地问。

陆初离嗯了一声，他伸出手，在齐思若的面前一挥，齐思若的鼻子上就多了一副墨镜。

齐思若不知道该如何评判他的行为——明明直接递给她就行了，干嘛要浪费法术呢？

陆初离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再碰齐思若的手，所以才用了妖力。

“跟我走，跟在我后面，什么话都不用说。”他说。

齐思若赶忙跟上他，两人向着关口前进。

齐思若本来以为过关口是很紧张的事情，毕竟两个区域之间似乎互相都讨厌对方，或许会出现被严查的局面？

他们走近关口，果然保安看了过来，神情十分严肃。

“证件。”保安向左一跨步，拦住了齐思若和陆初离，他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