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别拦着我!”
“女子的清白要紧,若喝醉了被歹心男子不小心占了,那这辈子便只能从了他了。”萧华嫣道。
秦丽筝一听,忽然愣了愣……是啊,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萧华嫣见秦丽筝思量的模样,似是懂了,唇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讥诮笑意。
接下来,便交给你了,八公主……
……
宴席气氛热烈,已有人醉倒。羌吴人好吃肉喝酒,羌吴王更是嗜酒如命般,小酒杯不尽兴,换了大碗,直说,早该来北齐,也不必枉打了那么多年的冤枉仗。
宴罢,各回各家,羌吴王父子父女三人也各自回寝殿。
羌吴王子已经微醺,被宫女领着回到自己的住处,一推门,便问道一阵女人身上的芳香。屋内光线昏暗,似见一女子坐在圆桌边。
秦丽筝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双手奉上,楚楚可怜:“大王子,前两日丽筝丢脸了,心里十分难过,希望大王子原谅丽筝。”
羌吴王子本想着希望是萧袭月,可看清眼前人,却发现是秦丽筝,一下子冷漠了下来。
“你要求原谅不应该向我说,应当向萧袭月说。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秦丽筝一听到萧袭月三个字就恨得直咬牙,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
“大王子,你这么说就是还讨厌着丽筝了。丽筝真不是有意的……”秦丽筝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加上一张脸也有些姿色,梨花带雨的甚为可怜。
“大王子就喝下这杯酒,丽筝便再也不来叨扰……”
羌吴王子看着那杯酒,心头叹了叹,还是接了过来。
秦丽筝心头一喜!这里头加了烈性的那药物,能迷糊人的神智,当年她娘就对文帝下过这药,不然还没有她呢。不怕这个羌吴王子不就范!喝吧,喝吧!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在含泪说他酒后乱-性,要了她身子。羌吴王儿子占了北齐公主的清白,怎可能抵得了赖。到时候,为了两国和平,他定然要娶她。
羌吴王子刚把酒杯放到唇边,只听门外婢女来报。
“大王子,皇后娘娘在找丽筝公主,不知王子有没有见过她。”
秦丽筝咯噔一下。皇后找她?怎么早不找,晚不找,偏生这个时候……
“丽筝公主,你还是快去吧,这杯酒,我会喝。”
她不在,他喝了也白喝啊!
“不不不,王子已经喝了那么多酒,还是不要喝这杯了,改日丽筝再来赔罪。”秦丽筝不由分说的夺过来,故意洒了大半,想要拿走那酒壶,可是那婢女催的急,秦丽筝只得匆匆离开。
……
萧袭月正要出宫去,却忽见有宫女来请,说是羌吴王子想与她谈谈了解了解北齐的作物、民风民情。
“王子已在殿中等候多时,萧姑娘若不去,女婢实在不好交代……”
“那好吧,劳烦前头领路。”
萧袭月不好拒绝,只得去羌吴王子处的宫殿。
……
不远处,萧华嫣从假山后出来,看着萧袭月走进那宫里去。领路的那宫女回头朝她这儿看了一眼,隐隐的点了点头。
萧华嫣身旁又走出来个穿妃子宫装的华服美人,正是彤妃,郑氏的妹妹,与郑氏眉目有几分相似,却年轻得多。
“华嫣,你且放心,那宫女是咱们国公府的人,就算死,也不会出卖咱们,再说,咱们也没有作甚么要紧的事,药也不是我们下的。萧袭月去喝下了,那都是巧合。”
“彤妃娘娘,这药果真那么灵验?”
“北齐皇宫中,已经流传了是十多年,还没有听说失手的,这药能惑人神智,把眼前人看做心头所想的人,没有四五个时辰,不会清醒。”
“那便好。药也不是咱们下的,人也是羌吴王子自己要请的,这,都是‘巧合’……”
萧华嫣眸子里闪过冷笑。
“这方的事进行顺利了,咱们,只待一个时辰之后来‘捉人’了。”
“为飞上枝头以那羞人的药勾引别国王子,真是好不要脸的罪名。萧袭月,我就不信你这回还能那么走运!!”
“宫中人多事杂,咱们还是先离开,去‘请人’吧。”
彤妃与萧袭月等了一会儿,才并肩远去。
此时殿中。
羌吴王子大眼高鼻,眉清目秀的,举止十分有礼。若他生长在北齐,说不定萧袭月真会考虑他做夫君。这样的男人,是真正的阳光宽和,适合过日子适合嫁。只可惜,他是别国的大王子,她大仇未报,她还不想走那么远,且王者谁没个三宫六院,终是免不了纷争。
“萧姑娘与三皇子献的那五谷之礼,真让小王大开眼界!若天下有萧姑娘这般的女主人,定然是江山之福。”
“能想到那礼也只是巧合,袭月资质平庸,王子实在高看袭月了。”
……
羌吴王子与萧袭月又谈论了一些羌吴与北齐的差异之处。萧袭月暗暗感觉出,羌吴王子与她这谈话,似乎有几分挑选配偶试探的味道,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保持距离。
秦誉那厮的话还在耳边,他绝对不是胡说的!他生气了,定然是要吃人的。
羌吴王子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