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旁若无人的恩爱,让跟车的下人、宫门口的侍卫、太监都没眼看了,恨不能化身为空气,销声匿迹。
“走吧,我们去谢恩。”
进了宫门,两人都收敛了许多,江令宛就想起昨晚临睡前,她给大皇子写了一封匿名信,让萧湛想办法送出去的这件事。
她靠近萧湛一些,却保持着不碰触他的距离,问:“昨晚答应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不能直接说大皇子,她只能晦涩地问,不过萧湛一定能听得懂。
“昨晚啊?”萧湛看她,目光意味深长,“昨晚的事挺多的,你说是哪一件?”
又来了!
江令宛决定打击打击他:“昨晚能有什么事?”
她低声道:“某人又不能做什么,心里还没点数吗?”
萧湛:……
身为男人的尊严被践踏了!
看着某人哑口无言,眼中憋屈,江令宛占据上风,别提多高兴了。
萧湛也低声道:“某人现在不行,半年后,某人会让某人哭。”
这回轮到江令宛不好了。
她坐在他腿上时,他那个地方有多吓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想到半年后自己遭遇,她笑不出来了。
男人找回了尊严,占了上风,却并未沾沾自喜,反而十分有风度地安抚小妻子:“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江令宛脸上一阵热,强装镇定:“我何曾怕了!”
她这故作大胆的模样让萧湛越看越爱,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捧她在手心里逗一逗,亲一亲。
眼看着快到乾清宫了,他低低道:“信已经送出去了,想来今天就能看到效果了。”
江令宛点点头,与他对视一眼,进了乾清宫。
见到洪文帝,夫妻二人先跪下磕头谢恩。
洪文帝看着这对新婚夫妻,男的高大俊美,昳丽无双;女的唇红齿白,天姿国色,不说其他,光这份容貌朝那里一站,就让人赏心悦目。
他的儿子、儿媳妇就没有这一对这么耀眼。
洪文帝心里淡淡的遗憾转瞬即逝,让两人起身:“看来昨天的刺杀真的只是有惊无险。”
“刺杀来很快,幸好迎亲的儿郎俱有武艺在身,没让歹人讨得好处。但因为顾忌周围百姓,儿郎们不敢肆意扑杀,以致大部分歹人逃脱。”
萧湛拱手道:“抓到的一个歹人,口含剧毒,儿郎们来不及阻止,他便吞下毒药。所幸救治及时,目前已脱离性命危险,只是仍旧昏迷。待他醒了,严加审问,一定能查出幕后指使。”
洪文帝冷哼:“天子脚下,金吾卫的指挥使他们都敢截杀,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纪,简直可恶。你速速调查清楚,万不可放过幕后真凶。那个活口,一定要看好了,不可像上次那样,被人杀害。”
提到这件事,洪文帝就生气,大皇子太让他失望了。
萧湛立刻保证,一定会抓到真凶。
此时肖公公快速走了进来:“皇上,大殿下听说皇后娘娘病了,十分焦急,刚才派了人过来,说想要进宫探病,不知皇上是否应允。”
江令宛心头一动,知道大皇子收到匿名信了。
洪文帝皱起了眉头:“皇后会病,都是被他气的,他还有脸进宫。让他在府里好好禁足思过。何时满两个月何时才能进宫。”
肖公公点头哈腰道:“殿下说知道错了,不该让圣上烦心,让娘娘惦记。但娘娘病了,殿下他真的放心不下。殿下说了,他进宫看过娘娘就回去禁足,绝不逗留。”
洪文帝没说话,萧湛起身道:“大殿下也是一片孝心。说起来皇后娘娘的病的确是因担心大殿下而起,若大殿下能进宫探望,娘娘看到大殿下心情高兴,也有利于凤体康复。”
洪文帝本来就想让大皇子进宫,只是碍于萧湛在,不好立刻答应罢了。
听萧湛这么说,洪文帝便顺水推舟道:“既然清华开口求情了,便让他进宫吧。就如他所说,探病之后,继续回去禁足。”
“是。”肖公公应了,退出去宣旨。
……
萧湛跟江令宛也退出了乾清宫。
走在甬道上,两人说起大皇子的事:“昨晚的信,必定让他十分震撼,所以他才不顾被禁足,急着进宫求证。”
“若一切顺利,我们不日便可以除掉宁轩。”
她语气很冷,萧湛看着却喜欢,她心肠软,对亲人朋友有着无限的宽容耐心;对待敌人,她睚眦必报,绝不心慈手软。
跟他很像,注定要做他的妻。
萧湛笑着冲小妻子邀功:“如何?这趟差事为夫办得还行吗?”
路两旁不时有内侍、宫女走过来,萧湛脸上的表情很板正,声音也淡淡的,但江令宛却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得意。
她笑了笑:“还不错,今天记你一功。”
“那你打算怎么奖励为夫?”他看向她,目光从脸上下滑到脖颈,再往下,在她柔软高耸的某处停下了。
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盯着看,江令宛就觉得那里烫了一下,本能地含胸。
小姑娘很饱满,本来身姿优雅从容地在走路,这样一含,那里就颤了颤,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