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太低,悄悄绕到了窗户边上的苏瑾寒根本听不到,不由得懊恼的叹气。
两个男人同时朝窗外看了一眼,眼中都是无奈而又宠溺的神色。
……
时间转眼又过去几日,沆州的雨依旧绵延不断。
街上没有商贩摆摊,铺子虽然开着门,但是老百姓都躲在家中,除非必须要买的东西,也都不出门,根本就无人问津,生意惨淡得很。
只有到了夜里,青楼依旧灯火通明,歌舞喧嚣。
庄靖铖依旧对外称病,在屋里养伤,实则养了没几天,他就开始神神秘秘的忙碌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说神神秘秘呢,自然是因为事情是瞒着苏瑾寒的,她不知道,自然只能称为神神秘秘了。
苏瑾寒无聊的趴在窗户边上数盆栽里的小树的叶子。
这时庄靖铖匆匆进门,拉着苏瑾寒道:“来,快给我化妆,把脸画惨白一点,逼真一点。”
“你这是要见人?”苏瑾寒有些呆呆的问。
“对,赶紧,时间要来不及了。”庄靖铖催促。
苏瑾寒不明所以,手上动作飞快的给他抹粉扑匀,一边奇怪的问,“这是要见什么人么?还要你这样打扮?”
“嗯,一会儿带你去看好戏去,赶紧。”庄靖铖催促。
苏瑾寒眼前一亮,都快淡出鸟来的日子,骤然说有好戏看,有乐子可寻,由不得她不激动。
不过她也没忘了他的伤。
“伤口好全了吗?成天劲的乱跑,别伤口没好,血崩了可没人管你。”苏瑾寒故意说得很严重。
庄靖铖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嘴角一抹笑容灿烂,道:“别担心,我好好的,力气打得可以打死一头牛。”
“你能不能打死一头牛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天上有头牛在飞,你看见了么?”苏瑾寒一本正经的说。
“还有会飞的牛?我怎么不知道?”庄靖铖应着她,伸手就把她给抱住,要挠她痒痒,“好啊小寒寒,你竟然干说我吹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苏瑾寒赶忙告饶:“别,别闹,一会儿妆要花了。”
庄靖铖哼了一声,“账先记着,下次一起算。”
苏瑾寒笑嘻嘻的,也不怕他,等给他上了状,确定他看着脸色苍白,像是个病人,这才收了手:“好了。”
“走,带你看戏去。”庄靖铖拉了她就往外走。
苏瑾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依旧乖乖的跟着庄靖铖往外走。
让她奇怪的是,庄靖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拉着她上了马车,冒着雨出了门。
“下雨呢,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在马车上,苏瑾寒好奇的问。
“知府衙门。”庄靖铖懒懒的靠在车厢壁上,说。
“知府衙门?去那里做什么?”苏瑾寒奇怪的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庄靖铖应了一声,然后就神神秘秘的什么也不肯回答了。
而此刻,知府衙门早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原来南世杰伤好了之后,就管不住下面那个玩意儿,出门到处猎艳去了。
他看上一姑娘,又用对付苏瑾寒的那一套对付人姑娘,人姑娘虽然没有苏瑾寒那个身手,但是有不少的护卫跟着,冲突起来,倒也没有吃亏。
但是这姑娘的家人却是不干了,闹上了知府衙门。
偏偏南世杰他爹是知府老爷,就想这么不了了之。
但是那姑娘也是有背景的人,二把手同知郝梓是她的本家叔叔,求到了郝同知的身上。
郝同知素来嫉恶如仇,加上受伤害的又是自家的侄女,更是为此和南栀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知府,一个同知,手底下各有支持者,轻易断不了案,吵吵了几天,还在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