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里是加了水,这不假,但你别忘了,别人家的酒都是一斗三百,而我这,才两百一十文,便宜了一大截。”
“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个良心,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既没有强买,又没有强卖,我低价卖酒,你贪图小便宜甘愿掏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怪的了谁?怪我?怪的着吗?”
“还有,此事与罗府无关,你去四夕酒楼买的酒,就到四夕酒楼算账,你这样算什么?私入名宅,与强盗何异?”
“你...。”
房遗直瞪着双眼,竟无话可说,罗毅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罗毅也没有强买强卖,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不过有一点罗毅倒是冤枉房遗直了,他到四夕酒楼买酒,可不是为了贪图小便宜,而是另有目的。
对于他这样的家庭来说,贵一点、便宜一点,其实都一个样,对金钱也没什么具体的概念。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热闹,见到房遗直吃瘪,程咬金和程亮都不由暗笑了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对了,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样了。
罗通站在罗夫人身后,闭嘴不语。
罗夫人似还是有些担忧,紧皱着眉头;说到底,她还是觉得自己理亏,当初就不该开这个酒楼,现在钱没赚到,反而将罗府的声望毁于一旦。
一想到国公府的声望都毁在了自己手里,罗夫人便一阵自责。
罗毅笑着问道:“房兄,你说呢,我说的对吗?”
房遗直紧咬着牙关,有种被打脸的感觉,不过他心里的承受能力极强,又和罗毅是多年的好友,对于罗毅此话,他完全当做是玩笑了。
没想到罗毅竟然突然变的这么伶牙俐齿,跟以前的性格截然相反了,让他微微有些惊讶。
房遗直突然笑道:“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是在下唐突了。”
“罗夫人,小侄在此,给您陪个不是。”
说着,房遗直拱手弯了一下腰。
罗夫人愣住了,罗毅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房遗直就这样投降了?
很难想像,刚才还气势汹汹要找罗夫人讨公道的房遗直,此刻却是在给罗夫人弯腰赔礼,极不正常啊,难道是脑子坏了?
难道仅仅是因为罗毅的那番话,让房遗直下不来台?
罗毅比谁都疑惑,刚才那些话他虽然说的有理,但也不难反驳,还没达到直接认输的地步吧?
“罗夫人,小侄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告辞。”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房遗直竟直接转身离去,再次让众人大为不解。
房遗直刚刚转过身,便是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朝罗毅说道:“哦对了,罗贤弟啊,明日在清雅阁还有个诗会,你可一定要来哦,我会在清雅阁恭候。”
说完,他也不管罗毅答应不答应,就这样扬长而去,而他带来的那些文人书生,也都如一浪潮水般,全都退走。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想到房遗直竟然这么容易摆平,罗毅十分的意外,也十分的疑惑。
不过好在危急都解除了,倒是值得庆幸。
“咦,奇怪了,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就这样走了?”
程亮双手插着腰,站出来疑惑的说道。
这也是所有人不解的事,原本气势汹汹的房遗直,怎么会突然投降呢?难道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