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也!”丁靖严肃说道,“死读温书为温故,恍然忆文为温故,与人对文为温故,温故之举诸多,何种最益?”
这回蔡邕是真的不懂了,只好默然不答。
就连荀攸、钟繇都略微呆滞,想不到丁靖竟然还有如此见解,不禁想听听丁靖的最益温故。
见蔡邕不答,丁靖正色说道:“依靖之愚见,传道授业解惑,此为最益温故!”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丁靖在此解释道,“师长讲者,向弟子学生传授知识的时候,就是在温习自己的知识,而师者并由此获得新的领悟。”
“甚至,学者可由师者所传授的知识,举一反三,向师者提出更多的问题和见解,而师者则可以在学者的反馈中,发现自己认识得不足,并以此改进,获得新的认知。”
“如此般,是为最益温故,继而最益知新!”
丁靖娓娓道来不停,一时间令在场众人深思不已,就连一旁抚琴的蔡琰都停下琴弦,低头深思丁靖的话语,在场所有人心中都认为丁靖的话语属于诡辩,但是其中却又暗藏真理。
还是荀攸率先反应过来,欣赏的看向丁靖,心中对丁靖敬佩不已,想不到丁靖竟能想到如此说辞,拐骗蔡邕出任并州学院的老师。
就在蔡邕思虑不止的时候,丁靖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蜀锦礼物递给蔡邕,笑道:“靖不才,做薄诗一首,赠予蔡公,以表心意。”
见丁靖送上蜀锦,蔡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蜀锦。
蔡邕见蜀锦上诗词,却率先注意到其上字迹文体,实在一般不堪,心中略有不喜。
随即又见诗词内容,脸上瞬间惊讶不已,竟不禁缓缓念出诗词来,言说:“新竹,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来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支龙孙绕凤池。”
读完诗词后,蔡邕这才恍然大悟,看向丁靖,惊言道:“你欲拜我为师?”
“若蔡公肯收我为弟子,靖自是欣喜不已!”丁靖恭手直视蔡邕,随即又言,“不过靖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请蔡公出任并州学院的达师!”
“并州书院?有这书院么?”蔡邕却是一愣,不解问道。
丁靖期盼的看向蔡邕,断然说道:“若蔡公应允,则并州学院今日即可成立!”
听完丁靖话语,蔡邕却是一愣,不曾想丁靖竟要行此空手套白狼之举,学院都没有正式建立,竟然就开始请老师了,实在荒谬。
见蔡邕面色不爽,丁靖连忙致歉,态度诚恳道:“靖绝没有戏耍蔡公之意,实乃靖只愿建一座当世第一的学院,请蔡公为师只是第一步,若是连蔡公都不肯到并州学院任师,这学院不建也罢!”
听闻丁靖如此坚决志气,如此豪迈气度,即便是蔡邕这等白发老者,亦是觉得心中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