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急忙走了过来,她不过是偷了一会懒,二公子怎么就出现了?
幸好,二公子不过在门口站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许嬷嬷悄悄进了屋,见到悯月等人坐在风重华周围,手里做着针线,似乎都没有发觉刚刚进来了人。
不禁松了口气。
……
下午,风重华收拾停当后,命卫阳父子套车。
马车出了百花井巷,往城东驶去。
马车在京城宽敞的街道上行走着,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小商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的传入耳中,令人心情愉快起来。
不一会,马车在城东纸马胡同一幢三进的宅院前停稳。
卫管事上前递了拜帖。
隔不了多久,就有小厮满脸堆笑地上前,将马车引入了侧门。
东川候府的花厅临水而建,厅旁有两株高大的木棉花。远处花隐横垣,晨鸟啾啾。杜鹃开得灿如锦霞,映着东方一轮冉冉而升的日轮。
风从水面上吹来,为盛夏添了一抹微凉。
一盏茶不过饮了两口,便有个丰神俊朗的身影步入了花厅。
风重华不禁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花厅外枝叶的影子疏疏落其身上,凭添了几分淡泊。
她就笑了,裣衽一礼:“东川候。”
宁朗好像并没有惊奇,坐在了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笑意满,如同十颗晶莹的珍珠镶在指尖上。
宁朗的眸子蓦地变得幽深,诧异地抬起头。
风重华的白皙手指轻轻敲击着汉书,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东川候,何以教我?”
永安帝自己娶了掌握京中禁卫的袁氏之女为妻,却希望他的儿子娶县令之女。
皇子们虽然不甘,最终还得按照永安帝的意思行事,袁皇后与宁妃根本拗不过永安帝。而现在,有哪位皇子愿意先服软,表示出对这门亲事的满意,就能更多地获得永安帝的注意。
皇帝能立太子,亦能杀太子。何况一个皇子?永安帝没有女儿,儿子却不少。
宁朗转过头,看着花厅外姹紫嫣红开遍,垂柳丝丝。衔泥燕忙,画眉纷飞。
他回过头来,用赞赏的眼光看向风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