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着装病在这里躲三天,这才过了一天,云闲就来生事儿,若说没有别人在后头操作,她是如何也不相信的!
只是,那人是谁?
宁夏沉默不语,秋怡双手捧着一个小盒子走了进来;听得那盒子里的声响时,云闲一下便笑了;只是这笑,就似冰山开裂,怎么看都觉得渗的慌。
秋怡将盒子放到桌上,宁夏朝她打了个眼色之后,便低着头退了出去;安静的空间只听到那盒子里的声响,显得诡异的很。
“赤炼最恨这种狭小的空间,王妃这般虐待它,只怕它是恨上王妃了。”
一字一句说的随意,可宁夏分明感觉到他话中的恼意。
这赤炼是云闲的宝贝,如今却被她用盒子装了埋于地下,他不心疼死才怪!
‘啪’的一声,盒子打开,那红光一闪,却是直接朝着宁夏而来。
赤炼那眼瞳呈赤红之色,小脑袋因为愤怒而扬起,在缠上宁夏的脖子时,那嘴张开,尖尖的牙齿已是贴着她的脖子。
艳红的信子不断的扫着脖子上那白晰的肌肤,那因愤怒而猛甩的甩巴,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肩头,耳边,是它愤怒的咝咝之音。
宁夏的呼吸瞬间就滞住,双眼冷冷的看向云闲“云公子倒是心疼这小东西!”
她不相信云闲会让赤炼咬她,只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心跳微慢。
四目相对,他眸中闪着寒光,她浑浊的眸子却是透着倔强;良久,云闲一招手,赤炼便不甘心的飞上他的肩头,却还用那小眼睛盯着宁夏,显然这次吃的大亏,让它很恼。
“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底线!”
云闲一开口,宁夏就笑了,先是轻浅的笑,而后是大笑“云闲,你要的东西得不到,便说我在挑战你的底线?你空有一手毒术,却不能让自己的势力渗入摄政王的圈子,这便是你说的底线?”
表面上,云闲是对谢雅容极有兴趣,更是一门心思去研究谢雅容的情香;可实际上呢?云闲要的哪里是那无足轻重的女人?他分明是要用谢雅容做幌子,来达到他的目的!
想在摄政王眼皮下做手脚,最好的办法是什么?自然是利用他风.流的习性去靠近谢雅容。
谢雅容不管是容貌还是才情都让男人趋之若鹜,就算是他折倒于谢雅容的石榴裙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如此一来,他在摄政王眼皮下动些什么手脚,摄政王也不会发觉!
只可惜,这两日摄政王北宫荣轩被乐浩然之事给扰的加强的防备,云闲想要做点手脚,着实是不太可能。
在摄政王那里下不了手,便想要看看宁夏这边有什么进展,结果却是怎么也招不回赤炼,这才觉得诡异!
亲自来探,却没想到,这女人竟是这般的歹毒,将他精心训养的赤炼给装进盒子里埋了!若他今日不来,赤炼怕是死了他也不知晓!
“云闲,你可想清楚了!当日你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已经让北宫荣轩怀疑你;你觉得,你还有可能和他合作吗?若我是你,我必会在此时将自己国内的势力梳理,把那些有可能背叛自己的人一个个的拔了!”
一声轻哼,宁夏丝毫不被他的冷然气势所吓。
这一路走来,被北宫荣轩吓,被太后吓,哪一次不是把她吓的心肝儿都颤?
如今被吓的多了,在面对云闲有意施压时,她也能平静的面对。
“后盾尚且不够牢固,你非但不理,还一味的舍近求远,一味的想着让别国派兵相助;你既有这时间来浪费,倒不如回去一步一脚稳扎实力,等到实力有了,哪怕是没有别国的帮助,你也能坐稳那位置!
你兄弟五人之中,你是最没有可能坐上那位置的人,所以你也觉得应该靠外力?所以哪怕你设计害死了两个兄长之后,还在想着如何借兵来威慑太子?
有这些精力,你为何不想想,如何利用你这鬼医弟子的名号给自己攒下民心?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等得你有了实力,有了民心之后,谁还能阻止你坐上那位置?”
宁夏的话,犹如当头一棒,令云闲险些站立不稳。
“你…”你怎的知晓这么多?
那一晚她说知晓许多,他只当她是知晓片面之事,此时听到她说出那死去的两个兄长乃他所为时,便是心惊不已。
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她,不能留!
“如果我是你,对于知道自己的一切,却丝毫没有威胁的人,我不会出手杀她;相反的,我会好好的保护她,因为我知道,她和我虽然不是同盟,却也不是敌人!”见他眼露杀机,宁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是让云闲目光一闪。
是啊,杀了她,消息便会传了出去;而她虽然与他谈不上有什么可合作的,可眼下,不是敌人,便是最好的立场。
“多谢云公子看诊,如今我觉得身子好了许多,明日便能看看这塞外的风光!”
这话,便是代表送客!
云闲目光复杂的看着她,那种想杀她,却又杀不得的模样,真真是让人看了都替他揪心的慌,
云闲走了,却没带走赤炼,那小东西这次却是学乖了,不敢往宁夏的身上爬,而是缠在椅子的扶手上,冲着宁夏吐着信子。
“你留下来做什么?监视我?看看谁在跟我通信?看看我知晓那些事,还有谁知晓?”
云闲总是这么狂妄的,她赌云闲不敢杀她,他就光明正大的把赤炼给留下来监听,他这是在光明正大的查看她的消息是传给谁的!
只是啊,云闲这次失算了,那些事,除了炮灰王爷,还真没第三个人知晓了;而云闲,还在为那个莫须有的知情者烦心。
“警告你,往后不许往我身上窜,你若敢钻进我衣裳里,我再将你关进那盒子里,这次连缝也不给你留,将你活活憋死!” |.
纤纤玉指一抬,指向那一旁的盒子,赤炼一看那盒子,便是恼的立了身子,张口就往宁夏那手指咬去。
就在牙齿刚要贴上手指时,赤炼又张大了嘴,生生的把脑袋给缩了回来。那模样,像是一个被人欺负的孩子,想要还手,却又不敢还手。
这模样,看的宁夏一笑,这小东西,还真是好玩儿!
笃定这小东西不敢咬她时,宁夏就拿食指去戳它的小脑袋“你主子就知道恐吓我,你现在知道被人恐吓是什么滋味儿了?下次再见他时,你需告诉他,荣王妃是个睚眦必报的恶毒女人!”
赤炼被她给戳的一路往后退着,听着她这话时,下意识的朝那盒子看去,下一瞬,它就将自个儿给盘成了一个圈儿,把那小脑袋给埋在了身子里。
这小家伙,这是怎么了?无语?还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