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娇妾难宠 苏芷 2264 字 2天前

睡梦中的人感觉到别人的动作,稍稍的皱了皱眉头,但阿秀实在是太累了,只又稍稍打了一个哈欠继续睡了下去。萧谨言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阿秀的鼻头上点了一下,继续转身开始看书。

外头冬梅端着小点心进来,瞧见这一副光景,正要开口,却被萧谨言给拦住了,冬梅只压低了声音道:“天气还冷着呢,世子爷怎么能这么不当心呢,奴婢去给世子爷取衣服。”

萧谨言正想把她喊住,冷不防就打了两个哈欠,阿秀便从美梦中给惊醒了。入眼便瞧见萧谨言的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只忙不迭就起身,跪下来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萧谨言瞧见这副样子,也只有些不悦的瞧了冬梅一眼道:“你出去吧,这儿用不着你服侍。”

冬梅过来服侍萧谨言也有一阵子了,如何不知道萧谨言的脾气,这种口气明显就是动怒了。冬梅虽然没有要做萧谨言通房的念想,可她自己也是孔氏赏过来的人,如今又管着文澜院里头的账务,在别的小丫鬟面前,也算是体面的人,谁知道萧谨言竟然让她在一个小丫鬟跟前闹了一个没脸,顿时也觉得有几分委屈。

萧谨言靠着位置坐下来,阿秀见冬梅拿了糕点进来,便上前为萧谨言披上了外衣,阿秀平常话不多,安安静静的,萧谨言便在阿秀给他披衣服的时候,抓住了阿秀的手腕。那是一截柔若无骨的手腕,小小的掌心虽然白皙,但手心里却有几处老茧。想起阿秀这么小的年纪便做过粗活,萧谨言便又心疼起来。

阿秀原本就矮,光给萧谨言披衣裳还要踮起脚跟,如今被萧谨言这么一拉,胸口就贴到了萧谨言的后背上,外头人瞧见了,还以为是阿秀靠在萧谨言的背上,抱着他一样。阿秀只觉得自己胸口很热,分不清这种热是从哪里来的,她略略低下头,脸颊便靠在了萧谨言的肩头。

“阿秀好像又长高了。”萧谨言扭头,正巧看进阿秀那一双乌黑的眸色中,小姑娘略带惊恐的神色中,带着几分对自己的眷恋。萧谨言低下头头,将阿秀抱在怀里,在她的唇瓣上浅尝则止。

阿秀并不排斥和萧谨言的接触,只是依旧忍不住脸红。这时候院里头传来小丫鬟叽叽喳喳的声音,萧谨言放下了阿秀,听墨琴进来传话道:“二太太带着三姑娘四姑娘还有四少爷回来了。”

墨琴口中的二太太,便是国公府二老爷的夫人田氏,是精忠侯田家的嫡次女,才进门没两年的时候,就给萧家生了一对双胞胎出来,赵老太太对她很是疼爱,偏生她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的性子,对赵氏这样的婆婆倒也挺喜欢的,也因为如此,孔氏和田氏的妯娌关系,倒是不怎么样。

萧谨言这才想起来,前几日豫王府有人过来回话,说是豫王被皇上派去了淮水一带亲自视察堤岸去了,原本已经在回京路上的萧家二老爷得到通知,便又折回了淮南侍驾去了,所以只让二太太带着孩子们先回来了。

萧谨言只忙让丫鬟上前为他更衣,说起来他重生之前,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人,如今让他再去想她们十一二岁时候的样子,萧谨言一时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

阿秀便和墨琴一起给萧谨言更衣,两人小心翼翼的为萧谨言穿好了衣裳,果然老太太那边也派了吉祥亲自来传话,说是萧谨言身子不好,不用过去,等明儿再见也是一样的。萧谨言哪里肯听,便带着墨琴过去了。

田氏才生下四少爷不过一年多时间,如今正是身量尚未恢复的阶段,看着还有几分丰腴之美,原本听赵老太太说萧谨言病着,还以为今儿是见不到了,谁曾想刚刚才聊了一会儿,就听外头小丫鬟说,世子爷已经过来了。

小丫鬟们见萧谨言过来,也忙不急上前打帘子的打帘子,解披风的解披风,萧谨言从外面进去,就瞧见田氏正坐在那边和赵老太太闲聊,孔氏也在一边陪坐着。赵老太太见萧谨言进来,便凑过去对田氏道:“这次让你们娘几个从淮南回来,还是言哥儿的意思呢,他瞧着过年的时候不热闹,便想着让你们早些回来。”

田氏上下打量了萧谨言一番,也越发觉得他一表人才,只打趣道:“看起来,还是我这个大侄儿挂念我们。”

孔氏瞧见萧谨言进来,只慌忙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万一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该怎么办呢?”孔氏才说出口,就后悔了,方才赵老太太只说是萧谨言病了,可并未提及到伤口两个字,这时候自己说了这么一句,岂不是反而把萧谨言被国公爷打这件事给透露了出去。孔氏顿时脸色就有些尴尬,倒是萧谨言没觉得异常,只笑道:“都已经好了,前几日不过就是我懒带着动而已,今儿听说二婶娘他们回来了,自然就要过来瞧瞧了。”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了姑娘家清脆的笑声,丫鬟们在外头传话道:“姑娘们来了。”

只见帘子一闪,从外头进来三姑娘,萧瑾璃最年长,接着便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发式也都是一模一样,梳着双垂髻,带着白珍珠穿成的珠花,眉间还点了现下流行的花钿,白齿红唇,模样动人。赵老太太只笑着把她们招呼到了前头,凑上去看了两眼,这才摇头道:“我这老眼昏花的,到底哪个是瑾珍,哪个是瑾珊,我都分不出来了!”

萧瑾璃只笑着道:“别说老太太分不出,我也是分不出了,前两年走的时候,我还知道瑾珍不如瑾珊高,可今儿回来,两人却是一般高矮的。”

赵老太太只着急道:“这可怎么是好啊,真的分不出来了。”

萧谨言瞧了几眼,也真没瞧出什么两样来,便也只跟着摇了摇头。

那边田氏便笑着道:“别说是你们,便是我和她们父亲,也经常弄不明白,不知道的时候,只喊她们一声就全明白了。”

那边田氏正说着,站在赵老太太左边的姑娘便笑着道:“老祖宗,我是瑾珍,她是瑾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