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说完哈哈大笑说:“真相就是小伙子尿急了。对不起,我去解个手。”
我跟着起身哈哈大笑说:“不对,是两个小伙子。加我一个,我也尿急了。”
马玉荣听罢念叨了一句:“撒尿要走单,走单不遇鬼,撒尿莫凑双,凑双尿三行。”念叨完了,他说:“算我一个,算上我一个。”
我笑对马玉荣说:“道长你这是什么说道啊。”
马玉荣回说:“不凑双的,尤其是在荒山野岭,凑了双,撒出来,却成了三行。你知道为啥吗?”
我一怔说:“难道是好兄弟。”讨东医圾。
马玉荣嘿嘿笑说:“不是,嘿嘿,真的不是。”
我正要问马玉荣,为啥说撒尿莫凑双的时候,我发现马玉荣和莫莫已经掏出家什事,开始放水了。好吧,先放完再说,我拿出家什事,正朝外放的时候,突然,我们三人放着放着,就被五米远灌木丛中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那东西有着一对绿莹莹的眼珠子,它蹲在灌木丛里,正一动不动地瞅着我们呢。
我对马玉荣说:“咱们可是凑成三人了,是个单数,这怎么还遇到东西了呢?”
马玉荣抖了抖后,他一边系裤子一边说:“这也不是个阴物啊,这是个活物。”
话刚说到这儿,那活物突然就喵呜地叫了一声儿。
莫莫闻言大惊:“不好,喵星人。”
唰!
这货端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伸手就把他的旋刃给掏出来了。
我瞟了一眼莫莫说:“不是吧,喵星人而已,不至于这么害怕吧。”
莫莫深吸口气:“别说那么多,俗话讲一物降一物,这,这喵星人是我心魔,是我的心魔。”
我撇了嘴,转身朝那对绿莹莹的眼珠子说:“小猫咪,你这是想问我们要吃的吗?可怜呐,我现在都沦落到吃草的份儿上了,这吃的……”
突然,灌木丛一阵响,然后那眼珠子的主人,又喵呜叫了一声后,唰的一下,它就遁到了我的面前。
这货现身后,它扭动着胖呼呼的身子,给沾在毛儿上的草棍什么的抖落掉了,它又抬起头朝我喵呜地叫了一声。
这次我终于看清它的样子了。
它不是别的猫,它就是大名鼎鼎,玉树临风的,凶萌猫!
我有很多年没见到这只猫了,叶凝说过,她在养伤的那段日子,这只猫一直都陪在她身边的。后来,她要走的时候,曾想把它带走。可六姑娘说了,这猫要闭关。
我无法想像一只兔狲会通过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闭关修行。
叶凝对此也表示怀疑,可既然六姑娘说了,它需要修行,好吧,那就修行吧。于是叶凝走时就没有带上它。
现在,它又重新出现了。
凶萌同学,你这是闭关结束了吗?
我蹲下身来,仔细打量它。凶萌猫微闭了一只眼,朝我呲了一下牙后,它嗖的一下就扑到了我怀里。
我伸手一接,抱住它的同时,没想到这小家伙的劲儿这么大,都快赶上一颗小炮弹了。
我搂着它,轻轻抚着它背上的毛,感受它肚子里发出的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我说:“花球儿同学,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你的主人没跟你一起过来呢。”
花球儿没说话,只是很温顺地把头搭在我的臂弯上,由我这么抱着它一动不动地打呼噜。
莫莫这时歪头看了一下我,接着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关仁,这货是你养的?”
我说:“怎么,不行我养吗?”
莫莫说:“你知不知道,男,男不养猫的。”
我盯着莫莫,发现他表情古怪,好像花球儿让他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
于是我问他:“怎么了,难道你在猫身上受过什么伤?”
莫莫不无凄凉地说:“岂止啊,曾经,曾经我也养过一只大黑猫。可是,那天晚上之后,我发誓,我,我再不养了。”
咦?
我一怔,忙问莫莫:“怎么,那只黑猫成精了?”
莫莫摇头说:“不是,它没成精,它,它给我挠了……”
事情是这样的,莫莫是男人,男人有一项生理功能,就是晚上睡着的时候,身上某个东西会一会大,又一会儿变小。莫莫住在福建,那地方天气炎热。夏天的时候,莫莫喜欢不穿衣服睡觉。
某一天的晚上,莫莫养的猫,忽然就让莫莫身上那个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东西给吸引了。黑猫同学感觉这是个玩物,一时玩心大起,于是它就伸出了爪子……
结果就是,伴随一阵凄厉的惨叫,莫莫捂档在床上翻滚了。
还好,只是几道划痕,虽说流了血,可没有伤及要害。
莫莫身体上的伤虽说不是很重,但心灵上受到的伤害却很大,那天起,莫莫就对喵星人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转尔在接下来的十几年来,莫莫一直都畏惧这种有着锋利爪子的毛绒绒的小动物。
听到莫莫讲解他的血泪史,我告诉莫莫,花球儿严格上讲不是一只标准的喵星人。
它的学名叫兔狲,它不是家猫,同样也不是野猫。它是兔狲,一种濒临绝种的珍稀保护动物。
尽管我讲清楚了花球儿的真正来历,可莫莫还是难消内心深处的小阴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