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几根手指的指骨全开了,血正汩汩地朝外流。
“还好,不过短时间打不了拳了。阿生……叫你父亲在台北帮我配药。”
沈北刚说完。
荣师父过来了:“小沈呐,没事,京城这儿什么都有,咱马上回去,立马行医下药,你这伤啊。没什么要紧的。休养几个月,就能跟往常一样啦。”
沈北苦笑。
我说:“师兄不用担心,去年年底的时候,我指骨受的伤,比你这还要严重,这不养了小半年,这也全好了。”
说话间隙,雷师父领上其余几位师父都过来了。
大家寒暄一番。
雷师父说:“没想到这些年,国内年轻一辈这么厉害,荣师父啊,这次,国内终于扬眉吐气了。”
我听这话,感到有些不对。
怎么叫,‘这次国内终于扬眉吐气?’这什么意思啊?
荣师父感慨说:“行了,小雷呀,这次回去,你跟海外那帮老家伙们说。我们输了一次,这次又赢了一次,并且这次你们派来的人,他的功夫可比第一次时候,派来的那人强上三倍不止啊。”
雷师父:“是啊,是啊,既然国内青年一辈有了个国术的榜样,那些老家伙们也就放心了。估计,往后再就不打了。不打了。”
荣师父:“说的就是,都是自已人,打什么打的。行了,小沈,走走,咱们回京城,回去我给你找药,包治好哦,另外,这些日子,你们要是不急,我让人带你们四处走走,玩儿几天。”
荣师父招呼沈北。
其余一干师父,都过来跟我道喜。
我一一回过礼。
最后七爷笑呵呵地走来拍我肩膀说:“打的漂亮,来来,我上你车,你开车带我走。“我说:“怎么,您不坐你那定马x6?“
七爷:“车嘛,一个代步工具,走走,我坐你车。“就这么,七爷跟我一起上了车。
我坐到驾驶室,打着火。
七爷说:“那个叫杜道生的,好像看你不顺眼?“我摇头一笑:“可能受的教育,文化背景,各方面都不同吧。”
七爷:“嗯,杜道生和沈北是很不错的朋友。两人家室都非常好,并且,两人祖上都是台北人。”
我哦了一声,明白过来。
七爷又说:“杜道生学的是咏春和八卦掌。先练咏春打的底,后又拜沈北的八卦掌师父学的八卦掌法。两人算起来也是师兄弟。所以,他有这反应,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点头说:“放心了七爷,我可不是那样人,再说我自打练武到现在,这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我要一个个的恨,我那不成怨妇了。”
七爷哈哈:“就是喜欢你这性格,大度。对了,杜道生这次到大陆,他想在京城开一家咏春拳馆。”
我说:“这好哇,这绝对的正事,七爷你看看,回头他那边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
七爷:“行了你,不用你帮,就是跟你说一声。”
我开车,驶上了公路。
这时我问七爷:“怎么,刚才听荣师父讲,之前咱们跟海外还打过一次?”
七爷叹口气:“可不是嘛,好多年前了,八十年代中期吧,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了。刚刚改革开放,海外有人递话来要试试国内人的功夫。”
我随口问:“咱们这边,谁应的战呐。”
七爷:“老李。”
我啊……?
“老李的腿,就是那个时候瘸的?”
七爷点了下头,后又说:“我当时辈分不够,没能过去看。后来听说,也是一晃面,两三秒,那人一掌劈在老李的膝上了,用的是劈拳劲。”
我听了一锁眉:“劈拳,怎么打那儿上了?”
七爷:“那人个子矮,一米五多点,先天有优势,又是拿正宗猴拳打的底子,下盘功夫特别的好,后又学了形意,所以,老李就败在这儿了。”
七爷感慨说:“当时,国内能应战的太少了,经历十年动乱,后又出国的出国,散修的散修,这一个个都联系不上,也就京城这几个人知道这个信儿,就给应下来了。”
“结果……”
七爷长叹口气说:“输了啊!输的心服口服。”
转过头七爷又说:“还好啊,你今天把沈北手指的骨头震裂了,又给他放飞了。”
“这一下,不仅雪了当年咱们受的那个委屈,更是用高出一大截的势力,把海外那波人给震了。”
“所以,今天这拳,打的漂亮!”
“噢,还有……”
七爷笑着跟我说:“你知道,把试拳地点定在这儿的用意吗?”
我扭头看了眼七爷:“不是为我吧。”布司池划。
七爷:“想的美,还为你。这是雷师父为了沈北,想要让沈北借一借这股子气场,因为沈北师父当年参加过抗战。不过,那会儿他师父年轻,才十多岁的一个小屁孩儿。“我听罢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