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能看出来,程瞎子在着急,在担心。听松道长也一样在担心。
因为他们怕我受不了这个苦。
这苦确实不是人受的。
想像一下,扛着满身大水泡,忍着钻心,火辣辣的疼,还要坐在那里。用心识来行拳劲,还要做到气定神闲。
第二还要挨打,挨刀子,挨……
我忽然不敢回忆,有些怕自已受不了,怕自已会嚎啕大哭。
但在跟听松道长往回走的路上,我又让自已回忆了。
因为,不敢回忆,也是心魔。
我要面对这种痛苦的训练经历,明白自已追求的是什么样的意志,精神。
只有这样,我才能成长为一名真正的拳师。
但真正让我坚持下来的,不是自已内心深处那种渴望强大的心。而是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的心。太累,太苦了。不仅仅是我累,我能看出来,程瞎子,听松道长,包括曲二叔,每个人都很累,很累,真的是透尽了心血,耗尽了精气神。
程瞎子说的对,功夫这东西,不是白长身上的,想要有过人的功夫,就得受过人的罪。
老话在理,人前显多大贵,背后遭多大罪。尽吐坑弟。
同样,不得不说,程瞎子是明师。
他一再告诉我,并非嗜痛苦,嗜疼痛为等闲就是一种修行。
那是苦修,一样不适合人来做。
他这么做的地是刺激,刺激我一身的神,来养成这个意识后,避免今后再受这个苦,这个疼。
此外,不得不说,程瞎子给我那块血玉确实是很有明堂。很多时候,我感觉撑不住了。
想要放弃时,那血玉深处,都会横生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让我重新拾起信心。
还有听松道长的道家饮食。
等等,太多,太多了。
让我终于把全部训练拿下,有了一点,我也说不清多厉害的成就。
回到吊脚楼时。
程瞎子激动地问了一句:“刚才那一嗓子谁喊的?”
我说:“是我,前辈!”
程瞎子一拍手:“成啦!终于成啦!”
我快步上前,给程瞎子来了一个大拥抱。
这些日子,真苦了我这位好老师了,见天儿的晚上,我睡下时,他没睡。有好几次,我知道他摸到我床边,伸手给我把脉,听我的息。掌控我身体的情况,然后发现一点异样,马上针灸,外加药功来调。
我累,他付出的更是心血和精气神呐。
当然,还有曲二。
不过,曲二这半年多也成熟许多了。并且,程瞎子说他好像可以重拾智能,然后,将智力恢复到正常人水平,当然这个时间,会长,大概还需要六到七年吧。
当晚,我们爷们几个,以茶代酒。
听松道长做了一顿素食大餐。
几人,饱吃一顿后,就商议要回去了。
卫星电话,四个多月前就没电了。
所以,也不知道城里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程瞎子说,现今都六七月份了,夏天了,他出来快有一年喽。他得回长春老家看看了。
听松道长呢,他要去宝鸡那里,去会一个道观的朋友。
我嘛,当然是直接回京城了。
听松道长临走让我留个地址,他说要寄东西给我。我说,不用了。道长一再坚持,我就对他说,等到外面,大家用手机都联系上了,再留地址吧。
道长想想也是,这就答应了。
爷们儿几个,这就收拾行囊,又花了两天时间,给这屋前屋后,从里到外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最终,这才锁上门,结伴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程瞎子又指导我这一身功夫,怎么养,怎么来藏。同时他还说了,回去后,第一件事是要立身。有在社会上的立身之能。他提醒我说,我已经懂了很多道门医家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实用性极强的玩意儿。这一身医家东西,再加我功夫。我走保健的路子,先求个立身,一点都不难。
立身,有业。再求,武道深远,再入高术江湖!
这才是,我当下要一步步做的事。
除了这些指导,程瞎子又告诉我要把天道合到身上。
只有这样,才能最终实现,以武入道。
而这个,天道合身,是个什么样的过程?答案很简单,就是用心神,按照每个时辰,所属脏腑经脉运行的次序。来打形意的五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