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一愣,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说:“没,没打过。”
程瞎子:“没打过最好,那玩意儿,别碰,伤你,伤的是暗处,不是明处。人这一辈子,好几十年呢。你伤了,年轻时候,中年,都看不大出来。到了晚年,病就找上来喽。”
“可别逞那一时痛快,知道吗?到时候,长大了,有得是大姑娘。”
我这话,我听的,耳根子一阵发烧。
这老头儿,这程瞎子,真厉害呀。他好像能想到我心里边儿,我……反正,青少年嘛,都有过那个想法儿。但我,没太敢……
这时,程瞎子又说:“趴下吧,我先给你,活活这条腿。”
我按他吩咐,趴下。
程瞎子伸了手,在我小腿肚子上搭,又一动。
那个劲儿呀,说不出的舒服,说夸张点,就好像有劲儿,往肉里边钻,一边钻,一边把血呀什么的,给冲开,化开一样…!
单这一条腿,程瞎子就揉了半个多小时。
过后,他让我仰面躺。
然后,我看到,他满头,都是一层细细虚汗,说话,喘息,明显比刚才加重了许多,许多。
这是什么劲呀。
怎么这么费神,费力气?
当时,我不解,也是多年后,我才知晓。
程瞎子,用的其实不是劲,而是心,是神!
第二十章 高人给我医治经脉
心神最损元气。
这个,马彪子跟我讲过。意思是,我们干一件,需要集中全部注意力的工作,并且这工作还要求我们,根据操作对象的反应,随时调节每一个不可预知的细微,同时,做出应对和判断。
打个比方,开车,在客观条件允许的前提下,把时速加到极限,比如,二百八,或三十百多公里每小时。然后,路况不明,随时有可能出现,钉子,石头,行人,等未知。在这样的客观条件下,一个人的能力,就不仅仅是力气,反应那么简单的了。
还需要心,还需要,自身的一个神!
程瞎子,就是在用心神的力量,用一种武术中的透劲儿。给我舒活经络,气血。
我身上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转尔,当程瞎子帮我活腰的时候,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鸡汤味儿。
睁了眼,看自个儿,上半身已经光了,并且扎满了针。往下一瞅,大腿也光了,两边都扎了很多的针。
又一扭头,正好看到程瞎子和马彪子两人正商量事儿。
“这孩子,基本差不多了,等下,再用这药捻子,把针,烫一下,也就齐全了。只是,这七天时间,不能让他沾荤腥。一点肉,都不能碰。”
马彪子:“嗯,这孩子有股子韧性,这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瞎子啊,这次,我特意去省城把你接来,走的时候,让你带了几味药。那药……”
程瞎子:“知道,你要我救的肯定还有旁人。那个急吗?”
马彪子:“急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的了,先把这孩子医完,明个儿,咱再去那个地方。”
程瞎子:“行啊,好歹也是跑一趟,医一个也是医,医两也一样。”
马彪子:“有劳,有劳了。”
程瞎子:“甭说那个,你们八极,对我这一脉的祖师有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应该,应该的……咦,这孩子醒了,快,跟我搭把手,把这药捻子给上了。”
说话功夫,我见程瞎子和马彪子就过来了。
也没说什么,只问了我,好不好。
我答了个好。
程瞎子就伸手,从马彪子托的一个木匣子里,取过一根手指长粗,头发丝粗细的绳子。
那绳子,很细不说,上面隐隐泛着油光。我下意识,抽鼻子闻了下。竟然满屋子鸡汤香味中,闻到了一丝好闻的药味儿。
这个,是会东西啊?
我愣神功夫,程瞎子伸手将药绳系到一根针的针尾上,接着,手极灵活地绕了几圈,就将把药绳给拴上了。但是呢,绳还没贴死,尚留了一个截的捻儿,向上支愣着。
我看这程瞎子,虽说他眼睛看不见,但这人,竟然跟有眼睛一般,伸手探针,取绳,缠捻,动作丝毫不显生硬。
厉害,这真的是厉害呀。
我在心里佩服着。
不大一会儿,程瞎子把药绳都缠完了,拿了一盒火柴,划火前,他跟我说:“孩子呀,一会儿呢,你先是感觉到烫,然后,会痒,那个痒劲儿,很霸道的。你得忍着,不能笑,也不能动弹,明白吗?一笑,一动弹,这气血就乱了,我之前那功,也就白做了。”
我说:“明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