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2)

低调术士 短刀 2841 字 20小时前

苏淳风笑道:“看看咱们物流园。”

“有什么好看的,整天乱糟糟的,明天再看吧。”陈秀兰笑呵呵地往两栋二层楼之间的西北角楼梯口那边走去,一边说道:“东面的物流园b区内,商户早就入驻满了,你爹入冬之后就一直折腾那个仓储基地呢。”

嗖!

路路那狗东西扑了过来,人立而起兴奋地吐着舌头要舔苏淳风的脸,无奈实在够不着,急得跳下去来回转圈儿。

“行了行了,回去睡吧,明儿给你骨头吃。”苏淳风笑呵呵地抬脚轻轻踢了下路路的屁股。

路路就懂事地摇着尾巴钻回了窝里面,还讨好地汪汪吠叫了两声。

苏淳风一家人都住在二楼。

和北面的物流园区办公楼虽然紧紧相连为一体,不过中间有墙体隔开。物流园办公楼的二层西面是会议室和一间闲置的办公室,东面三间中,挨着楼梯口是卫生间,再往东两间则是男员工宿舍。

苏淳风跟随母亲上楼,进入了客厅。

室内的温度大概在二十三四度左右,采用了物流园区的供暖管道,不过为了确保物流园区的财务公正,苏成是按照平米数向物流园财务那边缴纳取暖费用的。

一进客厅,陈秀兰就来到客厅南面的东屋推开门道:“这是你的房间,西边是小雨的房间。”

“哦。”苏淳风跟着进入房间,却见大约十五六平米的卧室内收拾得干干净净,进门右转墙边摆放着一个小型的棕褐色衣柜,西墙根下是一张单人席梦思,东南角挨着窗户放了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书桌上有台灯。席梦思床上,棉被都已然铺好,床边放着一双拖鞋。看着室内的布置,苏淳风不禁赞道:“挺不错啊。”

“快把衣服脱了,屋里热。”陈秀兰笑眯眯地上前帮着儿子把外套脱掉顺手挂在墙边的挂钩上,一边打量着半年未见的大儿子,满意地点头道:“半年不见,明显又长高了……娘去给你打点水洗洗脚。”

“娘,您别忙了,一会儿我自己弄。”苏淳风赶紧制止,心里暖暖的。

就听着外面客厅里传来了父亲苏成的唠叨声:“他都多大了,还帮他打洗脚水,早晚让你给惯坏了,赶紧回屋睡觉去吧。”

苏淳风笑呵呵地走出卧室:“爹。”

“嗯。”苏成穿着浅蓝色丝绒睡衣坐到沙发上,精神抖擞看起来没有丝毫刚刚睡醒的困倦之意,想必也是一直睡不着,就等着在京大上学的儿子回家呢。不过那些关切的话,苏成可说不出口,他点了颗烟道:“打车回来的?”

“丽飞她爸去火车站接她,就顺路把我给捎回来了。”苏淳风走过去坐到了沙发上,道:“爹,家里都挺好吧?”

“快去,你娘给你打洗脚水去了。”苏成挥挥手道。

“啊?”苏淳风赶紧跳起来跑进卫生间,抢过母亲手里的洗脚盆,自己接了些水,又从暖壶里倒了热水,端起来放到客厅沙发旁,又跑到卧室换了拖鞋出来,母亲已然拿着拖布放在地上,将洗脚盆压在拖布厚厚的棉布上面。

苏淳风脱去袜子放到旁边,舒舒服服地泡着脚,一边说道:“爹,刚才我娘说,仓储基地开建了啊?”

“嗯,进度很快,开春到二月底差不多就能完工。”苏成道:“广告都已经打了出去,到三月底,应该就能往里面存放货物了。”

“仓储基地,消防是重点啊。”苏淳风道。

苏成想了想,点头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仓储基地那边没有铺设直接用于仓库内部的水管,只在基地东西两面的外墙下开了两个公用水管,当初的设想是仓库不需要供应水,而且水管破裂对存放的货物来说也是隐患。不过消防这事儿马虎不得,过完正月十五开工后,让他们再铺设一条环绕仓储基地的消防管道,库房里不通水,就在整个基地的四个方向、还有中间,安装至少十五个消防栓。”

又闲聊了一些关于物流园区的情况,苏淳风洗完了脚,苏成就吩咐他早些休息,起身和妻子陈秀兰一起回了卧室。

苏淳风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给已经回到家的张丽飞相互发了几条短信,给前天就回了省城的肖倩发了条短信报平安,又给舍友中有手机的杨波、刁翔分别发了条短信报平安,然后披上衣服走到客厅外,站在楼道里向东眺望。

夜色下,偌大的物流园a区几乎尽收眼底。

园区内灯光昏暗,除了还在忙碌的公司那边,停车场里倒是显得很幽静,三名穿着制式棉大衣的保安,正说说笑笑着来回转悠。

东面那排楼房过去,就是物流园b区,而b区再往东,就是万通仓储基地。

目前,物流园区和仓储基地总计占地超过一百亩的万通物流公司,已经具有了一定的规模,且已然走上正规。

第288章 扯不平的人情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

上午十点多钟,普照的阳光在凌冽北风的肆虐下,没有丝毫的暖意。

西山县县城,新民路山水苑小区段,一位穿着灰黄相间清洁工制式大袄,戴着黄色帽子的老人,拿着把扫帚,在冷风中不急不缓地清扫着公路的边缘,在他身后不远处,停放着一辆专用敞口箱式的小三轮车,里面已然堆满了垃圾。

不时地,就会有公交车、一辆辆轿车驶过;

道路两边葱绿的万年青,落叶凋零的树木,附近一幢幢豪华别墅,一栋栋漂亮的公寓、居民楼,还有那缤纷多彩的广告牌……

一切,都将老人衬得卑微而渺小。

他扫了一小堆垃圾,返身回去把三轮车推过来,扫好的垃圾又被风吹得散开,老人就细心地拿着扫帚从新扫拢到一起,用铁锹铲入车里面。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驶入不远处的山水苑小区大门。

推着三轮车前行的老人看到了那辆红旗轿车,于是混浊的双眼中忽而闪过了一抹伤感。他停下来,把扫帚放到路沿上,然后坐在了扫帚上,从脏兮兮的大袄里面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抽出支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快要过年了啊。

王启民知道,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是龚虎的大徒弟许万发的。

王启民还知道,许万发这是把龚虎的女儿龚晓蕊、儿子龚晓磊,给送回来了。

这让王启民在思念家人的同时,也有些尴尬于现在的处境——龚虎要和老婆孩子在一起过年,自己领着刁平住在龚虎的家里,算什么?

二十二年前。

刚刚熬过共和国建国后那段特殊时期的王启民,因为诸多不为人知的原因,和妻子李芳离婚。之后,李芳带着年仅五岁的大女儿和三岁的小女儿去了丹凤市。又过了两年,李芳在丹凤市嫁给了市郊乡下一位憨厚朴实的农民。

离婚之后,身为教师的王启民独自一人生活,勤俭节约,每个月都会按时把大部分的工资寄给前妻,做为两个女儿的抚养费。这么多年来,他每每会思念女儿,但为了不影响到前妻的家庭生活,也只能默默地独自承受着思念的痛楚。偶尔前妻带着女儿来看望王启民时,不擅言谈的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慷慨地把所有的不多的积蓄掏出来给女儿买好衣服、好吃的、书包、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