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发烧哎!”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我知道。”他灼灼的眼神望着她,性感的嗓音里多的是不满却依然忍耐着。
“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温柔又低声道。
滕云看着身下女人那柔软的眼神竟然不自禁的感觉耀眼,勾的他呼之欲出的感情,恨不得现在就把她作死。
却只是勾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吻她,那么情迷意乱,却又十分隐忍。
“打电话给妈告诉她今晚在这里吃晚饭再回去?”他低声问她。
温柔有点为难的对他笑:嗯!
却还是答应。
原本他想迁就她的,结果温柔却想迁就他,于是被情给勾住了灵魂的男人终于决定自私,先吃了再说。
却在两个人刚要扒光对方的时候温柔的手机响起来。
当两个人匆忙赶到医院,温妈妈已经一个人守在那里,看着他们俩一起来立即走过去:柔柔。
“妈,我奶奶怎么样了?”
“医生还在抢救。”温妈妈说着也是流了眼泪。
再怎么见惯世事,这种时候却也没人能冷漠到连颗眼泪也掉不下来。
温柔轻轻地把妈妈抱住:没事的,奶奶会没事的。
滕云站在旁边默默地守着,直到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副院长看到滕云的时候立即去握手,滕云立即问:老人家怎么样?
“今天命是保住了,不过人到了这个时候,不知道还能保几次。”副院长说出实情,也有些为难。
虽然他已经见过很多人死,但是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这个市的大人物,而且他们医院也被他投资过。
“能保多久保多久——。”
“不用了,婆婆清醒的时候跟我说过,不要在她身上在浪费钱财。”
“妈!”温柔忍不住叫了一声。
钱的事情当然是个大问题,但是人命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温柔心里愧疚无比,怎奈自己一双手只能做这么多。
“钱的事情您不必担忧,温柔是我的妻子,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滕云沉声道然后带着副院长去了别处详谈。
温柔看他跟副院长离开后才搂着妈妈一起跟被推出来的奶奶一起去了病房。
还是安排的最高级的病房,温妈妈有些过意不去的对女儿说:这样会不会让你觉得不好?
“他自己也说我是他的妻子,夫妻间自然不必在意那些,只是奶奶——”温柔转头看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奶奶,心里没由来的就疼起来。
“你奶奶就算再怎么治也活不了多久了,柔柔,妈妈只担心你因为觉得欠了滕总太多而有负担。”
滕云回到病房门口刚推门要进去就听到那一句,只是温柔没说话,其实温柔只是在想,他们两个之间反正她永远都是亏欠的那一方。
她早已经还不起他了,正有些失落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推门进来的男人,不自禁的张开口:副院长怎么说?
滕云看了温妈妈一眼,然后垂了眸对温柔低声道:我们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剩下的天命,真的就是天的事情了。
温柔知道情况如此便也没再多说,只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温柔陪滕云在外面站着透气,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前阵子医院还说没有床位,说奶奶不必再住院,可是今天你一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你有我。”他笑了一声,笑的那么透彻。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温柔靠在他肩上:可是我觉得欠你太多。
“那就用一辈子来偿还。”滕总果然够狠。
温柔竟然无言以对,只得抬头看他的表情来确定他的意思,只见他淡淡一笑,温柔想笑没笑出来。
夕阳西下,很多事情都很重要却无心再去谈了。
若是什么事情都要搞的一清二楚——
太累了。
晚上温柔留下来照顾奶奶,滕云便在旁边要了个房间陪着。
温柔看他一直坐在旁边陪着有点于心不忍就开始跟他聊天:你那天怎么突然跟我生气?
“忘了!”滕总淡淡的一声。
温柔吃瘪:忘了?
他没再说话,温柔却皱起眉头,他的记性有那么差?
那天他当真很生气,他不是生气濮阳瑞丰跟她见面,也不是生气濮阳瑞丰跟她说那些话。
他只是气不过,她问他那些问题的时候好似把他当个局外人,她竟然还在纠结濮阳瑞丰对她说的话。
真的是自从她跟濮阳瑞丰准备结婚到他们俩结婚以后,他发现自己小气的潜质完全被挖掘了出来。
只是他在吃醋温大秘书这个当老婆的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不但怀疑她那方面缺根弦,还为她的将来担忧啊,要是没有他,她肯定早就被坏人骗走了。
将来再让她一点点的补偿好了。